再摸摸自己的,总觉得跟老树皮也不差什么,来要好生的保养才成。
“娘娘,那拉庶妃来拿对牌呢,过罢晌午就要送五阿哥出宫,说是提前来拿。”
碧玺立在屏风外头,轻声禀报。
“让她进来。”
钮妃扬声说了一句,转身又跟熙嫔说笑,往常都是在前殿的,只今天熙嫔在,她不想让熙嫔也跟着奔波,索性叫到内室来。
碧玺应了,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慢慢的就听不见了。
原本是太皇太后掌着宫权,可前些日子她病倒了,现在越发严重,康熙就将这治理六宫之权又要了回来,交给钮妃来办,因此她格外忙,轻易没时间去寻自己的熙嫔妹妹了。
那拉庶妃柔泽大气,五官端方,对着两人客客气气的行礼,这才立到一边。
在她身边的是三岁的保清小丁,留着金钱鼠尾头,辫子上绑着小小的玉粒发饰,瞧着还挺可的。
他养在宫外,这是因着中秋节,这才开恩在宫中住一夜。
这会儿奶声奶气的给两人请安,一点也不怕人,见了就笑眯眯的。
“这孩子养的好,那拉庶妃辛苦了。”
客气的称赞一句,好歹是第一次私下见面,顾夏接下腰间的荷包,递给香襦,一边柔声道“几粒金银锞子,给孩子买糖吃。”
香襦依言递给那拉庶妃,见她不由自主的用手捏了捏荷包,也眉眼不动的躬身退下。
听到糖字,保清小阿哥又高兴了,忽闪着大眼睛,甜甜的叫她熙额娘,奶声奶气的跟她约定“下一次进宫,儿臣便来寻熙额娘玩儿,熙额娘要等我哟。”
顾夏被他快甜化了,弯腰摸了摸他光溜溜的脑门,柔声道“好的哟,风里雨里,熙额娘等你。”
保清用力的点了点头,拉着那拉庶妃的手,高高兴兴的走了。
妃一直在边上着,见此柔声道“这孩子倒是因祸得福了,小时候病弱的厉害,被皇上送走的时候,那拉庶妃哭了一个月,还不敢叫旁人知道,就怕她够不着,在宫外给人害了,可现在活下来的,只有他一个庶子了。”
坐在太师椅上,钮妃啜了一口茶吃,觉得不如刚才的味道好,便放下了。
顾夏若有所思,这后宫打从三阿哥起,才站住的,可三阿哥是哪年生的来着记忆中完全没有印象,工作那么多年,读时候学的东西,该忘的不该忘的,都忘的差不多了。
用了绿雾之后,记忆清晰,也只限于原身的记忆,和她最后那几年的记忆,再往前,就有些想不起。
照这么说,她肚子里,若是有男孩,排行也是三阿哥呢,定是个能立住的。
在钮妃处又玩了一会儿,眼着要晌午了,顾夏便告辞离去,她现在的口味比较奇怪,跟旁人吃不到一起,一个桌子摆不下两个人要吃的,索性自己回去。
再一个,钮妃也忙,上午这点空,还是专门给她空出来的。
用过午膳之后,美美的睡了一觉,就听香襦说了一耳朵的八卦。
“皇上赏了雪庶妃一支银簪子,她跟谁见面就要摸一摸,生怕别人不知道。”
也是炫耀的意思,她就是要让别人明白,她雪庶妃到底有多得宠。
并不是因为她得势猖狂,而是她害怕,刚开始的时候,她想着,皇上不宠幸她,那样让她是为了训练她,只要她做的完美,就有实打实侍寝的那一天。
可这都两三个月过去了,仍然没有要她侍寝,而她的绿头牌却被翻了好几次,她害怕众人觉得她盛宠,便来加害她。
只得拿盛宠的幌子来保护自己,让别人觉得忌惮。
刚开始,确实有些得意有些猖狂,这些日子下来,雪庶妃恨不得把自己缩在延禧宫中,一刻也不出来。
能保住这条命,能保住她庶妃的位置,她这一生,就算是完成任务了。
小人有小人的生存之道,没几天的功夫,雪庶妃发现,不管她做什么任性的事,都没有人来管她,便安安生生的窝在宫中,哪也不去,谁的眼都不招。
见顾夏对雪庶妃不感兴趣,香襦转脸便说起别的来,从别的小宫女那里听来的趣事,略有些琐碎平凡,竟进了嫔主的耳朵。
听了一会儿,顾夏便摆摆手,让拿来,就算是怀孕了,日子也得照过,这也得照。
原本有康熙和钮妃教她,现在两人忙得跟什么似的,顾夏便又求了一个先生教她,这先生年岁大了,一头白发,颤颤巍巍的,旁人也不会多想什么。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