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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却做出了一个逃避姿态。
这很不礼貌。
甚至都不能够完全用不礼貌来替代,梁星灯都觉得,自己这样简直太怪异了。
莫名其妙地疏远别人,别人明明在示好,自己却做出了避之不及的姿态。
顾柏荣会怎么想他呢?
肯定会被讨厌的吧。
梁星灯的心瞬间跌入了谷底,毫不犹豫地给自己判下了死刑,他怀揣着低落的心情,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顾柏荣。
顾柏荣垂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是背光而站,脸上一点表情也无,一团阴影压在他的半边脸上,显得他这个表情莫名有些骇人。
像是即将要行刑的审判者。
梁星灯的心脏一下又一下地不安跳动,他突然感觉到了一阵恐慌,也害怕顾柏荣即将要说出口的话。
那也许会是一把彻底将他们斩断开的剑。
虽然他和顾柏荣从来也没有过任何联系,但梁星灯就是莫名害怕了起来。
他不想……他不想真的被讨厌。
本能超越了理智,所有的纠结被抛在脑后,梁星灯蠕了蠕唇,笨拙地说:“谢谢你的饼干,我刚刚有些不舒服,对……”
他想说对不起,但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一声冷笑打断了。
梁星灯立马收了音,小心地去看顾柏荣的脸色,他的睫毛颤抖着,像一尾的蝶翼。
顾柏荣的脸色更难看了,他沉着嗓子,桃花眼微眯,露出锐利的眸光,语气不善道:“喂,我算是帮了你吧?你能不能不要做出这幅好像我欺负了你,对我避之不及的样子啊?”
这话带着积郁多日的怨气,怨气之下是锋利的攻击性,几乎算是把两人之间生出龃龉后,彼此默契维持一线平静的那张纸给戳破了。
顾柏荣刚一问出这句话就有点懊恼,怎么能是他先没忍住说出这种攻击性的话呢?
这种话不是谁先说出口谁吃亏么!
他可不想当那个挑事的人啊!
其实这句话还有点委屈和示弱的意思。
但他们俩谁都没有察觉到。
梁星灯讷讷地张开嘴:“我不是……”
这时候他才责怪起自己的嘴笨来,心里焦急,嘴上却根本不知道要如何辩解,急得眼泪都要冒出来了。
草。
眼睛都要红了,我他妈真欺负你了不成?
顾柏荣在心里暗骂了一声,他莫名有些心慌,不愿意看梁星灯这幅模样。
“算了。”
他低声嘟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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