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月怔愣地看向昏睡中的金发男人。
诸伏景光说得隐晦,但听在她耳中很清楚。
“上司”
是说朗姆还是琴酒?最近给了波本很多任务吗?公安内部清查确实重要紧急,以降谷零较真的性格,亲力亲为也是正常的。
“这些天他不停地连轴工作,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诸伏景光对着幼驯染深深叹了口气,带着头疼和愧疚道,“前两天zero就在低烧了,但他身体素质一向很好,他说没问题我也就没多过问,结果昨晚一下子高烧不退……”
在绮月印象里,却是不曾见过降谷零这一面的。
男人紧闭着眼睛,哪怕是在睡梦中眉头也皱着没有松开;高烧带来的虚弱和热度,让他脸色、嘴唇略显发白,却又透着不正常的微红,呼吸深重。
他此刻平躺在被窝里,被子拉在下巴上,浅金色的碎发落在耳边、枕上,显出另一种的……乖巧?
绮月晃了下神,以手背试了试降谷零的额头温度,触手滚烫。
似乎是保持警觉已成习惯,这种时候,公安先生竟然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虽然很快眼皮又沉重地耷拉下去,但脑袋却向绮月这边偏了偏,把额头顶在她本要离开的手上。
绮月顿了一下,改用手心贴着他发烫的脸。
诸伏景光装作没看见,站在一边道:“zero为数不多几次生病就是这样,症状很严重,但好的也很快。”
说着,他道出请绮月来的理由:“可不凑巧,我有任务在身,不能久待。
公安那边又忙不过来。
所以只能请你来看护他。”
“这个没问题,”
绮月疑惑道,“但为什么不去医院?”
跑温泉旅馆来做什么?
“昨晚我们正好在这附近工作。”
诸伏景光含糊了一句,又叹气道,“zero现在的状态你也看见了,要是没有可信的人在旁边,他根本无法安心休养。”
绮月懂了,公安先生这该死的警觉性是刻在骨子里了吗?
诸伏景光嘱咐道:“房间里我放了医药箱。
zero的话,以他的体质大概明天就没事了,辛苦绵星你照顾他一天。”
绮月正要应下。
诸伏景光又话锋一转,调侃道:“不过你是他女朋友,我似乎不该对你说麻烦辛苦这种话。”
绮月:“……”
这一个个的怎么回事!
松田也是,诸伏也是,很喜欢打趣她和降谷零吗?
“那又怎么了?”
绮月硬气地道,“我照顾病人就是辛苦啊!”
诸伏景光轻笑出声,背起放置在一边的贝斯包,“好,那zero就拜托你了。”
绮月玩笑道:“放心,明天还你精明能干的幼驯染。”
“我等着。”
诸伏景光忍俊不禁。
但踏出温泉旅馆后,他脸上的笑意便渐渐消失了。
回望降谷零和绵星绮月所在房间的方向,诸伏景光脑海中浮现的是zero昏睡前的场景。
……
“……绮月……”
那时的诸伏景光还没多想,将湿毛巾搭在幼驯染的头上,低声哄着:“好,我看绵星忙不忙,让她来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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