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要。”
郁知年立刻说。
赵教授点点头:“知年,我知道你并不是一个贪慕钱财的孩子。”
“你只是很喜欢杨恪,是吗?”
他问。
郁知年觉得自己的脸热了,因为这份不正确的喜欢,他觉得羞耻。
“喜欢一个人是没有错的,”
赵司北对他说,“但是人如果因为喜欢,就选择剥夺他人追求爱情的权利。
这有些自私。
“婚姻是一件大事,是不是?不应该掺杂太多现实的因素。
“一个人出于同情我的遭遇,希望我拿到遗产,而和我结婚,如果是我,我可能不会接受。”
郁知年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是冰的,关节无法动弹,耻辱和羞愧填满他的每一寸有感觉的地方。
他对赵司北道歉:“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
赵司北说,“知年,这个世界上,每个人不一定只会产生一份爱情的。”
“我也有些自私和僭越,杨恪的成长期中,被他的爷爷管束和控制得太多了,没有得到过太多选择的权利。
“你是知道的,他很讨厌这样。
“我希望在婚姻这件事上,他可以去自由选择一个爱的人。
所以上午他和我说你们同居的事后,我还是来找你了。”
“该道歉的是我。”
赵司北又对郁知年说。
郁知年摇了摇头,他忘了自己有没有再和赵教授聊什么,只记得自己离开了医院,走到医院对面的酒店。
马路上都是雪,中间被铲雪车铲出了一条车道。
空气冷得快把郁知年冻起来了,幸好他走进了酒店里。
酒店大堂播放圣诞曲目,巨大的圣诞树闪着灯,彷如缩小到豪华的房间里的在过节日的银河系,有无数星光和彩饰。
郁知年经过它们,走向电梯。
昨天凌晨。
杨忠贇出手术室,秘书本想让郁知年留下看护,杨恪开口拒绝了,他带走郁知年,他们在黑夜中住进这间酒店。
两人都惊魂未定,酒店赠送苹果酒饮,以及圣诞甜品,他们坐在房间里吃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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