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知年抬手看了看表,杨恪只出去了一个多小时。
“翟迪让我去见个投资人,”
杨恪对他说,“新的基金筹集快关闭了,这几天有点忙。
他们在吃饭,我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杨恪以前很少会和郁知年说这么多话,郁知年有些不习惯,也不知道说什么,把书合上了,问杨恪:“你是不是要用书房了。”
杨恪看着郁知年,像是想了想,说:“你要是想看书,可以留着。”
杨恪的语气很宽容,甚至可以说友善和客气,让郁知年心神不宁地站在原地,不知该顺势留下,还是识趣离开。
“我留着不会吵到你吗?”
最后鬼使神差的,郁知年问他。
他们两人站得很近,郁知年明明应当不敢看杨恪,但还是看了。
杨恪平静地对他说“不会”
。
郁知年说:“好的。”
在书柜上随便地抽了一本书,在书桌对面的沙发里坐下来。
郁知年一页一页地慢慢翻书,不过没有读懂任何内容,只是在杨恪附近安静地坐了一小会儿。
实际上,郁知年和杨恪从来谈不上剑拔弩张。
只是从某个时刻起,因为爷爷的遗嘱,外加郁知年怎么都藏不好的喜欢,杨恪与他相处时特殊的松弛消失了,变得抵触和封闭。
这天下午书房里的氛围,让郁知年觉得,或许是由于他们之间走到尽头,杨恪愿意曾经的不快和抗拒放下,给郁知年一个平和的道别。
房里静了许久,郁知年一面走神,一面装做看书,把书翻了一小半,忽然听到杨恪说:“宁市变化大吗?”
郁知年抬起头,看着杨恪,杨恪把电脑放到一旁,看着他。
郁知年和他对望一小会儿,说:“有点大。”
“你多久没有回去了?”
郁知年问。
自大学起,杨恪就没有和郁知年一起回去看过爷爷。
郁知年往返都是一个人。
“五六年,”
杨恪说,“忘了。”
“我只去过几次新市,看我爸。”
他又对郁知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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