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从两人相熟的聊天中,找到有关那天温以彻将自己错认的那个什么秦、什么景的人的线索和蛛丝马迹。
然而,不只是恰巧,还是温以彻有意避开和秦令征有关的话题。
整个晚餐时间,除了关心柏鸢在英国的住行、庆祝裴缙取得优异成绩、跟柏鸢回忆些他俩小时候的事情、又谈了谈他未来的规划和展望之外,再就是表达对柏鸢即将离开的不舍。
半个字都未提到过秦令征。
即便裴缙心里再怎么遗憾,也只能作罢,虚与委蛇皮笑肉不笑地跟温以彻握手告别,手底下又暗自力跟对方较劲儿,反倒低估了从小弹钢琴人的握力,被温以彻反将一军后,把手背到伸手狂甩着手腕,笑容僵硬地结束了这场令他五味俱杂的庆功宴。
然而最令他呕血的,是秦宫宴结束之后,他还得独自一人坐车回酒店。
而温以彻则凭借和柏鸢住得近的优势,可以跟柏鸢两人结伴而行,一同回去。
裴缙的肚子里又开始咕噜咕噜地往外冒酸水。
整得跟他裴缙才是到柏鸢和温以彻这做客来的客人,他俩是东道主专程出来招待远道而来的他似的。
出了餐厅,被外头夹杂着潮湿雨水气息的风一吹,裴缙突然灵光乍现,油然生出一个绝妙的想法。
既然温以彻可以茶,他怎么就不能学这茶壶,反降他一军呢?
不过就是茶言茶语而已,有什么难的?有嘴不就行?
想到就做,裴缙酝酿了片刻,组织好措辞,抬手拉住了柏鸢的衣角。
等柏鸢察觉后疑惑转过来看向他、投来询问的目光时,裴缙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用先委屈后释怀的语气说道:
“时间也不早了,你跟大哥先回去吧,我住的酒店也不远,等会儿等会儿自己打车回去就行。”
那语气和模样,配合着他那双得天独厚的湛蓝色眼眸,就跟没吃到罐头的猫猫头似的,先看看主人,再看看自己空荡荡的饭碗,最后长叹一声,自己找了个角落舔爪爪,慰藉自己贫瘠的胃袋。
柏鸢:……
柏鸢:?
虽然不知道裴缙这又是演的哪出,刮的什么邪风,但是只看他现在这欲拒还迎、我见犹怜的样子,确实既难得又养眼。
连带着让柏鸢说话的语气也放缓了许多,不自觉就带上了点儿哄人的柔声和关切,“怎么?谁说让你自己回去了?”
裴缙一听,果然有用,又故作无所谓地叹了口气,装出一副强颜欢笑的样子,“也不用你们送我,这地方我这两天都逛熟了,丢不了。”
接着,裴缙又看向温以彻,暗有所指道:“你还是多陪陪大哥吧,毕竟你们是小,又好长时间没见,你明天就要回国了,趁今晚叙叙旧也是应该的。”
说着,裴缙还特意加重了【明天】【回国】几个字。
绿茶又怎么样?
跟柏鸢一块儿回国的人终究还是自己。
没观众没场地,茶味再浓又能闻给谁去!
说完,裴缙又眨了眨眼睛,看着温以彻反问道:“你说对吗,大哥?”
主打一个活学活用,现学现用,以茶治茶,把自己几乎能跟柏鸢媲美的学习能力挥到了极致。
温以彻:……
柏鸢:
“不送你回去。”
不等裴缙借题挥接着演,柏鸢便说道,“酒店住不惯就出来住吧,我之前不是答应过你竞赛结束之后可以出来住吗,今天别回去了,跟我们回公寓,行李明天让司机给你取回来。”
作为洁癖症患者,柏鸢自然知道出门在外睡酒店有多难捱。
即便是五星级的总统套房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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