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杳偏过头,如今他喊着对方的名字已经得心应手许多了。
“嗯,我在。”
沈修砚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仿佛泰山崩于前也能面不改色。
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加快的心跳是不会说谎的。
“准备这场烟花应该很不容易吧?”
江杳说。
“只有一个白天的时间,还得托人将烟花运过来,这么大的阵仗,烟花数量估计也不少,买起来也很困难,节目组应该不会报销和帮忙……”
江杳嘀嘀咕咕分析着,在旁人听来或许有些不明所以了。
可是这一次,沈修砚竟然很快抓住了江杳这样漫无目的表达的真实意思。
“不用担心。”
沈修砚出声打断了江杳无意义地絮叨,“并没有你想的困难,你需要做的是负责观看,其他的都不用去考虑。”
生病的人是很累的,他们时常会害怕自己给别人造成负担和困扰。
即便是别人赠送的礼物,也会被其衡量价值与困难程度,以便于判断自己能不能够偿还得起。
江杳正是在判断过后,认为自己难以偿还这些代价才会有刚才这样的话语和动作。
这是惴惴不安的表现。
也只有带给江杳足够的安全感,才能让他停止焦虑。
沈修砚并不想将这一切被当作是交换,礼物只能是礼物,不能成为其他。
就像这一场约会,他的目的只是为了带给江杳足够的情绪价值。
这才是他做这一切最值得的一部分。
“这场烟花会有很多人看到,它能给很多人带来短暂的欢愉,这就是它存在的意义。”
沈修砚淡声说。
江杳沉默下来,盯着沈修砚看了很久很久。
直到眼底的不安完全消失,他才重新弯起眼,说:“谢谢,我很喜欢这场烟花。”
特别特别的喜欢。
一场专门准备的烟花,应该没有人会拒绝。
说完,江杳又迎着湖风大口呼吸起来。
这里的湖水很清澈,吹过来并没有多少腥味,相反,处处是清新的气息。
比起最初的局促,现在的江杳才一点点有了鲜活的气息。
自然总是有这样的魅力,不管多颓废多丧气,总能被一点点的美好治愈。
沈修砚也起身,与江杳站在一处,外套的后面同样印着一只Q版棕熊,和江杳的Q版小猫挨得很近,就像是在相互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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