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西原啧了一声,声音还是放荡:“成啊,等回头看看,是不是真能伺候你比我伺候的还好。”
白杨咂摸出其中的味道,笑骂了一句:“陈西原,你可真下流。”
“也就对着你了,换个姑娘在这儿,人是要报警的。”
白杨被他逗得咯咯笑,一转身,两人都听到了一个小孩子的声音:“你就是姐夫吧?”
白桃不知道什么时候踮着脚到的房间,忽然对着电话里嚎了这么一嗓子,他们都给愣了一下。
白杨回过神来,就去捂她的嘴,小姑娘还在不依不饶:“姐,他多大了,长什么样子,帅不帅,对你好不好?”
她们追闹间白桃把手机的免提按开了,里面传来陈西原源自北地,被陈酒浸透特有的嗓音:“杨杨,是妹妹吗?”
“是我是我,你叫什么名字,你和我姐什么时候认识的?”
桃子激动地捧着手机,完完全全是个急于窥探大人世界的小毛孩子。
那边传来陈西原意味不明的笑:“小妹妹,别老缠着你姐姐,这还有人候着她呢。
听话,姐夫回头请你吃好吃的。”
桃子被气到了,越急切越口齿不清:“我姐姐是我的,我就要天天跟她待在一起,就不让她走,你有本事现在过来啊,我们两个还天天睡在一起,我姐姐还帮我洗澡呢!”
他也没让人:“这么大了,你羞不羞?”
“陈西原,你跟小孩子争什么?”
“白杨,你帮她?”
他们隔着一个手机,说话看不见对方时,很多话说出来总是词不达意,白杨听着此刻陈西原的话,觉得他心眼有点小。
“她才多大,你都大人家一轮带拐弯了,还要跟她计较呀。”
白杨重新夺回手机,按回听筒,把桃子赶去洗澡。
陈西原问:“你还嫌我老?”
很奇怪,白杨听着他这句话的语气,觉得像是闺中怨夫。
她被自己这想法逗笑了,对他说:“是呀,陈锅锅,您都要奔三了。”
这声里携着南方姑娘的娇柔,陈西原没办法形容那感觉,就好像每个字都活了一样,成了钩子,一个劲儿往外扯着人的心——尤其是在她嘴里。
那张净白的脸庞,灵动的双眼,时而忧愁,时而欢欣,还有被她摆弄成各种形式的长。
陈西原忽然很想见一见她,听这句话从她嘴里跑出来,在钻进他耳朵里到底是什么样的。
他又一次提起了这个问题:“什么时候回来,杨杨,我挺想你的。”
白杨说:“很快,就算你不催我,钟老师都要催我了。”
他好像又笑了笑,又好像没有,说她不是想改名字吗,不如叫白眼狼的好,一点都不记着他,净想那没人性的钟听寒了。
后来扬州又下了雨,小孩子睡觉早,白杨就在雨声里挂断了陈西原的电话。
桃子睡在她的臂弯里,刚开始跟她讲学校里的趣事,后面说起陈西原,最后困到不行里,嘴里还迷迷糊糊嘟囔着:“姐,这个人不好,你换一个……”
白杨的本意是想早点回去的。
可是第二天醒来时,桃子就了烧,她爸妈都还有上班,只能白杨带她去。
她烧的挺厉害,起床时白杨见她整张小脸都红彤彤的,人都差点醒不过来了。
胡同口有间诊所,白杨从小到大的病都是在那里看的,起床直接抱着桃子去了那里。
相熟的大夫说幸好来的早点,不然再晚来一些,小孩子是要被烧糊涂的。
那几天桃子生着病,她也不舍得离开,于是一拖再拖,到了九月份开学时才回去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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