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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雪夜红梅已经挽住梁燕的手臂,实际上是将她牢牢地控在自己身边,看上去两个人像是好姐妹,实际上却是一人被另一人控制着。
梁燕不满道:“你太用力了,我手要断了。”
“听不懂。”
雪夜红梅一本正经道,“你跟我们走一趟,说些我能听懂的话吧。”
梁燕朝另一边翻了个白眼,对雪夜红梅实打实无语了,却还是说:“如果你们想知道涂北笙的下落,他已经被下葬了。
如果是你们那位春桥的……涂南永带人去追杀她,她应该早死了。”
雪夜红梅面色一冷:“我不想听这个。”
“那你想听什么?”
梁燕被她推搡着走,很不舒服,她的语气听上去不太爽,“莫名其妙过来抓我,我难道和你们结仇了?还是把你们和青凤岭之间的恩怨转移到我一个人身上了?难不成有人要买我的命?”
渡黄河装傻充愣,问:“我们和青凤岭之间有什么恩怨?”
“你——”
梁燕没好气,“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如果不是你们的生桥杀了涂北笙,又怎么会结怨呢?你们夜桥的人……就是作恶多端,欺男霸女,如今还要来杀了我吗?”
“是段关鹤让我们来的。”
裴焕生从树林里走出来,声音不大,却是实打实都落进了梁燕的耳朵里。
梁燕愣了一下,紧接着她明显不上当:“怎么可能——你们都把他杀了——他的尸体……我亲手下葬的,一刀割破他的喉咙,活生生放血死的……”
她难过到开始哽咽,又有些愤怒想要挣脱雪夜红梅的掌控,她只能愤恨地摇头,恶狠狠地看着裴焕生。
“他说你身世凄惨,被当成是涂北笙的通房养着,没有自由。
好不容易以为能在申州安稳了,结果……涂北笙竟然追你到那。
好在祝升出手杀了涂北笙,你不应该感谢我们吗?你说——若是当初你们不参与后来的事,又怎么会和段关鹤变成阴阳两隔的苦命鸳鸯呢?”
这些话全是裴焕生基于之前种种,以及方才的推理。
刚刚死桥说他们去探青凤岭的时候,并没有办丧事的迹象,意味着青凤岭其实并不想将涂北笙的消息暂时放出来,渡黄河说他们没有想着要瞒这点并不成立。
另外梁燕回来的路上摘掉头上的白花,也就衣服比较素净,其实是看不出来是在服丧期的,这也证明青凤岭的人不需要她守孝服丧,或者说是不允许。
那么梁燕是在偷偷地给谁守呢?她去寺庙里求的是什么东西呢?
他其实有所猜到,是一些关于往生来世之类的寄托。
至于究竟是求涂北笙能够往生,想要和他有个来世,还是求的……那个不受青凤岭重视,明显不是青凤岭的人,却在关键时候入局的段关鹤呢?
等时夜将消息带回的时候,这个问题就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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