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有人风华正茂,也永远有人在风华正茂的年龄里横冲直撞地相爱。
这样的爱,是青春限定。
云盏当时的想法是,这样青涩稚嫩的吻,一辈子大概也只有一次。
他们都没接吻过,这是他们彼此的初吻。
磕磕绊绊的沿着唇边亲,好在这个季节还是热的,彼此的唇都是软的,不干燥。
不含任何情.欲的吻,彼此吐纳出来的呼吸像是催化剂,热热汨汨的涌向彼此的眼里和唇边。
模糊中,云盏听到周祈年低哑着嗓,引诱她说:“张嘴,云朵。”
云盏迷迷糊糊地张开嘴,然后就和青涩告别了,口腔内的气息都被他掠夺,柔软湿滑的舌头卷着她。
这感觉像是含着一块冰冰凉凉的薄荷糖,糖是凉的,冰的,含在嘴里又有了温度,热的,顺着她的喉管往下,直通心肺。
他像是掌握了技巧,不复之前笨拙猛转,这会儿轻吻舔舐,一只手放在她腰间没动,另一只手捏着她的耳垂,一点一点的揉捏。
云盏软的跌在他怀里。
狭小空间里只有彼此的呼吸声了,云盏贴在他胸口,感受到连绵起伏的胸膛,和他扑通扑通的心跳,头顶传来他压抑克制的呼吸。
云盏想,还好是她靠在他的胸口,万一换了个位置,估计就会被他听到自己凌乱又束手无措的心跳了。
他太会接吻了,不需要熟能生巧,只需要试一次,第二次便懂得如何令她缴械投降。
过了好久两个人才平复下来,云盏直起腰。
因为高脚椅的关系,两个人的视线要比平时近许多,周祈年是高,但他主要还是腿长,所以刚刚接吻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怎么费力气,不需要踮脚,也不需要弯腰。
要是站着的话,周祈年估计会头低的脖颈发酸。
“你还要听我唱歌吗?”
周祈年收回放在她腰间的手,老老实实地放在自己的腿上时,就听到了云盏这么句话。
他亲的口干舌燥,嗓子眼发紧,说话稍显干涩,但话里的戏谑还是清晰的,“听什么,偷情?谁谈恋爱听这种出轨歌的?”
云盏忍不住笑,“这不挺刺激的吗?”
周祈年反问三连:“谈恋爱还想多刺激?除了偷情没别的刺激了?还是说咱俩谈恋爱第一天你就打算和别人偷情?”
但哪是这个道理,云盏就是单纯地觉得这首歌好听罢了。
其实不管她要不要唱、周祈年愿不愿意听,都不重要,因为时间到了,歌放完了。
要么交钱再点一首,要么开门走人。
云盏瞄了眼付费界面,算了下时间,他们亲了大概七分钟。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再点一首歌亲一会儿的时候,身边周祈年冷冷地说:“再点这首歌信不信我把你嘴亲肿?”
“真的吗?”
她双眼亮晶晶的。
“……”
周祈年眼神直直盯着她,神情淡下来,没好气地说,“假的。”
云盏不无惆怅地叹口气,“小气。”
到最后也没唱歌。
二人沿着来时的路慢悠悠地走回去,夜晚的卿柳湖畔满是行人,小孩子们举着冰激凌和奶茶,年轻人们牵着伴侣看风景,老人们则跟随着随身广播播放的音乐跳着广场舞。
有个人抱着吉他在唱歌,周遭围了不少人,云盏也停下脚步站在人堆外驻足。
周祈年原先站在她身后的,突然衣角被人抓住,他低下头一看,是个卖花的小姑娘举着一朵朵玫瑰问他,“哥哥,买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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