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中午了,走吧,我请你吃饭!”
老乔气度不凡地一摆手,活像指挥军队的师长。
银行对面就是一家川菜馆,老乔点了几个菜。
我俩边喝边聊。
席间才知道刚才和他在银行大厅聊天的中年女人竟然就是行长,我问他怎么换车了,老乔很得意:“都升副主任了,还不换辆车庆祝庆祝?别说车,我连老婆都要换啦!”
我表示没听懂,老乔告诉我,他和老婆已经协商好,下个月就办离婚手续。
我没好意思问是不是也像汽车似的找好了下家,心想,刚升个副主任就得瑟成这样,要是真当了银行行长。
还不把自己的脑袋都给换了。
多喝几杯之后,老乔越来越兴奋,给我讲这几年在银行借职务之便收了多少回扣,什么房子汽车连老婆都是吃回扣的钱弄的。
他喝得浑身发热,把衬衣扣子解开,露出佛牌的链子。
我笑问:“这佛牌天天都戴吗?”
宏尤厅巴。
老乔伸手把牌摘下来:“当然,除了洗澡,天天不离身。
连打炮都戴着!”
我接过佛牌,皱了皱眉:“我记得当初告诉过你,和女人上床的知道不能戴,你怎么不听?”
老乔嘿嘿笑:“有一次给忘了,可我发现戴着这东西打炮更有劲儿,哈哈哈!”
我刚要把佛牌还给他。
老乔指着我胸前问:“你这项坠是什么的,黑矅石吗?真他妈难看,你能弄点儿值钱的东西戴戴不?”
我低头一看,顿时惊呆了。
胸前的五毒油项链竟然变成了近似黑色的深灰。
我很奇怪,这时老乔把佛牌拿回去戴在脖子上,而五毒油的颜色立刻变浅。
老乔很惊奇:“哟,这还带变色的呢?”
我连忙找借口岔开,心里疑惑,我卖给老乔的明明是正牌,可正牌怎么可能有阴气?以油的颜色判断,已经不仅仅是阴气那么简单,而是像入灵阴牌那样的黑。
回到家,我怎么也想不通,那块龙婆培的崇迪牌怎么有了阴灵。
大概过了一个星期,那天早晨老爸刚从门口把当天的晨报拿进来,我顺手抄起一张。
见上面有条新闻是《银行副主任会议室当众猥亵女行长,调查发现两人早有私情双双被开除》。
看标题的时候我还没反应过来,再细看内容,新闻中所说的支行竟然就是老乔所供职的那家,而且指明那位副主任名叫乔某,所在部门为信贷部。
新闻说,乔某在银行某次开会的时候,竟然走到女行长夏某身后搂抱并伸手摸她的胸,把在场的人都给惊呆了。
副行长等人对其训斥,争执中乔某大吵大嚷,扬言早就和行长有关系,谁不服也没用,大家哗然。
事后调查发现,乔某和夏某手机中有艳照和暧昧短信,原来两人早就私下偷情。
结果乔某被撤职,女行长夏某也停职接受检查。
看完新闻内容,我几乎能确定这就是老乔无疑了,我给吕雯发去短信,把新闻拍照发给她看。
吕雯回电话给我,说:“我早知道这事了,是一个和老乔关系很铁的男同学告诉我的。
我怀疑老乔升官也是女行长在暗中操作,而且这事肯定还没结束,要是被人查出老乔和女行长之间的权色交易,搞不好还有老乔贪污的事,那样他就彻底完了。
这家伙,完就完吧,平时就属他最能得瑟,目中无人,栽跟头对他来说是好事。”
她说得轻巧,我就没那么轻松了,老乔这人虽然招人厌,但他在社会上混了十几年,不可能犯那种低级错误,大庭广众之下就去摸女行长的胸,这种事只有傻子才干得出来。
我心想,会不会是那条有阴气的佛牌给影响的?
挂断电话,我心里有些发慌,总觉得老乔出事和我脱不开干系,可又想不通为什么。
我怀疑过孙喜财,可他除了我之外,应该没有另外的供货商,佛牌店里也没有阴牌,但老乔那条崇迪是怎么入的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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