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的时候,地方官员陆续进京述职,每日下了差事,闲来无事就在京城各处吃茶遛弯的杨彤和张成从驿馆里带来了新的消息。
“我们看到了秦筠。
他在驿馆里住着,穿着一件洗的发白的旧袍子,头发都白了不少,跟当日在京城里的模样真是有天壤之别!”
对此,秦真感到有些许意外,掐指算了算时间,秦筠竟然已经离京一年了。
除此之外,她倒没有太多的感觉。
虽然是这具身体的生身之父,但此人在原生的生命中并没有留下多少痕迹,生父不生父的,已经无所谓了。
去年秦真再次提起过想把姓氏改回来,这次反而是裴瞻有了另外的想法。
“你这个秦,为什么不能算作是继承了前朝太秦秦子钰的姓氏呢?
“宁家的大宅子原本就是秦老太秦的老宅,外祖父将他买了下来,让你们住在里头,也是一段缘分。
“如今宁家已经有嘉哥儿继承,秦筠虽然可恶,但老太秦光风霁月,他的品德以及对于社稷所做的贡献,却是连皇上都赞赏过多次的,如果你觉得也可以不改的话,那我认为你倒可以把自己算作老太秦的后人。”
裴瞻这么一解说,秦真竟然觉得有些道理。
本来秦筠这一支就是老太秦的近亲,当年也是凭借着老太秦后人的身份,才能够从诸多秦家族人手上抢得这座宅子。
那秦真自然也可以说是秦子钰的后人。
如此一来,秦真就懒得纠结了,姓宁还是姓秦?又或者是姓梁?对她来说都没有什么影响。
秦真以为再也不会和秦筠有相见的缘分,也没有那个必要与他相见,所以哪怕知道他就在京城的驿馆,也压根就没有想到去见他。
却没想到,秦筠自己送上门来了。
那日积雪终于开始融化了,太阳暖融融的照耀着街头,秦真乘着马车从万宾楼出来,准备到顾家去见杨奕,顺道问他对于婚事的想法。
沿途见初春的光景正好,起了徒步游街的兴头,便喊上紫嫣陪着,沿着大街漫步而行。
秦筠就在这个时候迎面走来。
秦真记性好,虽然眼前的他根本不再是记忆中的模样,但也还是以很快的速度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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