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一天,这个玩具却突然出现在邻居家小朋友的手里。
扶夏至今难忘自己当时投去那股羡慕的眼神,对比自己现在的境遇,仿佛“求之不得”
四个字,早已无形中成为他此生逃脱不了的命格。
一想到这里,扶夏眼底逐渐失了焦距,将手搭在额头忽觉浑身无力。
沉默良久,不由得笑出了声。
季晏承再过来别苑,已经到了陶知婚礼前夕。
气温回暖以后连带着院子里的鹦鹉都活跃了几分,扶夏看小家伙每天扑腾得这么欢实,偶尔会让管家把它带回屋里,教它说话顺带着给自己解解闷。
然而都说宠物通人性,只要季晏承一出现,小鸟在笼子里有时候一天都不吱上一声。
即使是这样,季晏承依旧会觉得吵。
只要他这边的眼神稍有不对,管家立马就能会意,提溜着鸟笼赶紧拿远,不管外面刮风下雨都得给它撂到院子去。
晚上临睡前,两人在浴缸里一起泡了个澡。
也不知是叫热水给烫的、还是季晏承没掌握好力道,被人抱着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扶夏胸口布满暧昧的红痕,落在白皙的皮肤上,将人衬得竟是盛开的玫瑰还要娇艳几分。
躺在床上休息片刻,没一会儿,外面真就下起了小雨。
扶夏怕鹦鹉放在院子里着了凉会生病,遂从床上坐起来,趿着拖鞋跑到窗边看上一眼。
不多时,身后一个坚实的怀抱环了上来。
季晏承身穿墨色睡袍,揽着扶夏的腰,温声在人耳边叮嘱:“周末叫司机提前来接你,不用管我,我从机场直接过去。”
这周末,是祁靖川和陶知举行婚礼的日子。
扶夏低着头“嗯”
了一声,半天没说话,再开口时,却是忽然来了句:“陶知前两天给我看了他的戒指,款式很特别,是祁总专门找人定制的吗?”
季晏承明显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神色有些恹恹,说了声:“也许吧。”
之后不知是看见了什么,话锋突转,抬手往一处指了指,问道:“那是什么?”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扶夏发现他原是在说楼下的花园。
“翻新了。”
季晏承沉着声,饶有兴致地望向那处:“这次种的什么?”
扶夏扬起眸光浅浅笑了笑,心下一动,踮脚附在人耳边,带着调侃的气音轻咬:“无尽夏,有毒的。”
“这花喜温难养,娇贵得很。
但若细心照料着,最迟6月就能开。”
扶夏两手抚在季晏承胸前,目光灼灼抬头望着他,思量半天,忽而说道:“亲力亲为去栽花,我这也是第一次。
要是到时候真成了,就当是奖励,问你讨样东西好不好?”
“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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