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巧女士,聊聊吧。”
因为崔翕闻喝了酒,所以原应该由余君药开车,但他亦不放心,叫了代驾。
两人走在最前方,和崔雪语等人岔开一大截,先一步上了电梯。
酒吧的入口并不好找,来时她们三人如同走迷宫饶了好久的路,现在回去时跟着崔翕闻,竟畅通无阻地到了电梯口。
此时PON的气氛才刚刚热起来,多数人姗姗来迟,下行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电梯环境密闭,她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酒味。
并不浓,也并不难闻。
崔翕闻瞧了瞧余君药单薄的裙子,默不作声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盖在她肩上。
浑身被温暖包裹,她亦找回安定。
余君药此时也不逞强,诚恳地说了:“谢谢,也谢谢你今晚及时出现,替我解决这么大的麻烦。”
崔翕闻微微颔首:
“不用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是以后想来这里,最好还是与可靠的人同行。”
她那朋友,和崔雪语,看着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稀里糊涂地还让她落了单。
余君药点点头,心说以后都不想再来了。
电梯下行缓慢,崔翕闻重新蹲下身:
“我再看看伤口。”
他的手温热而有力,抵在自己的脚后跟腱上,余君药无处躲,像是被烫到,身体微微颤了颤。
从余君药角度,可以看到他的睫毛在眼睑下落出一片阴影,像是蝴蝶破碎的翅膀。
她有些迟疑,问:“崔翕闻,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崔翕闻没有抬头,不知为何觉得喉咙发紧,仍然半蹲在地上,指腹摁在她伤口旁一处完好的肌肤。
小余大夫的脚踝像是白瓷,此时被划上一道绮丽的血痕。
“你问。”
余君药:“你是不是...”
崔翕闻听到这里,猜到了她想问的问题。
果然如此,余君药是想问自己是不是喜欢她吧。
从那几个人手里救出她是正常行为,可在意这样一道浅浅的伤口却绝对不是。
她多少也能感觉到。
他最不屑口不应心、言行相诡那一套。
既然喜欢,就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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