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就对她搬家的事情颇有微词,况且昨天才从敬老院把奶奶接回来,家里人少她不放心。
电话那头,李翊贤蹙了蹙眉,不知道这姑娘到底在想什么,他听她支支吾吾,知道她心有所动摇。
过一会儿,他问她行不行?
又过一会儿,他又说:“不喜欢我再把你送回来。”
陈砚心这才不轻不重地笑了声。
李翊贤会主动送她回家,那得是多么稀奇。
他找她,无非就是那档子事情,花言巧语的哄她,目的不要太过明显。
李翊贤自然不是什么心思高贵的人,尤其碰上陈砚心,简直可以用为所欲为来形容。
“你给个信儿。”
“……”
“说话。”
“……”
“又哑巴了?”
陈砚心长长舒了一口气,低声:“你才哑巴了。”
“那怎么不回话。”
她说:“我明天不能去。”
李翊贤问:“为什么?”
陈砚心不知道他为什么执着于大年初一带她去滑雪,只说自己要陪家人,劝他也陪陪家人。
他想都不想:“你不是吗?”
陈砚心来不及反驳,他又吊儿郎当地出声:“一日夫妻百日恩,咱俩还不算亲近?”
陈砚心真想隔着听筒捂住他的嘴,还没发火,对面已经笑起来了。
她咬了咬下嘴唇:“我挂电话了。”
“明天下午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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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陈桥望正陪着奶奶在床上看春晚。
家里地方小,一共就两张床,陈砚心打算今晚和奶奶挤一张床。
奶奶一年就回来一次,嘴里念叨着这地儿还没她敬老院里住的好。
但家里就这条件,谁也没能力改变,说归说,最后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狭小的空间里,气氛倒也算热闹。
陈砚心肚子一人出去打电话,陈桥望免不了问一句:“跟谁打电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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