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添韵心情复杂:“我爬墙看伦敦的新闻报道,说是那起抓捕行动中,嫌犯开了枪,”
她双手握紧方向盘,抬眼撞见路口信号灯是红色,一脚剎车踩到底,车子惯性往前俯冲又猛地一顿,幸好有安全带护着,否则赵曼得磕在副驾的安全气囊盖子上。
“对不起,我刚看到红灯。”
“若是哪天老孟消失个把月,我比你还要急躁,”
赵曼捏捏她的胳膊,安慰道:“我唯一担心的是你现在的状态,要不请个长假回家休息吧。”
方添韵勾着额前的长发,别在耳后,“好。”
踏入医院,扑面而来的是消毒水的味道。
她陪赵曼挂号,到消化内科等候广播叫号就诊。
抽空翻出短信、通话记录、微信,又是老样子。
她长叹口气,抬头将视线放在叫号显示屏上,余光一闪而过间,貌似有道熟悉的身影?
赵曼把头放在她肩窝休息,快酝酿好的困意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清醒过来。
“怎么了?”
“我好像看见杜瑞了!”
赵曼四处张望,“哪儿呢?”
“上楼了,”
方添韵起身,“曼曼,你自己一个人可以吗?”
“可以,你快去!”
怀揣着激动的心,踏上楼梯的每一步都无比紧张。
担心是自己眼花,她顺着楼梯井往上看,没发现熟悉的身影,便一步跨过两个台阶,加快脚步冲上楼。
她不知道杜瑞去几楼,就用最愚笨的方式,每到一层都站在走廊尽头张望,期间有给杜瑞打去电话,但这人顽固得很,无论打多少个都不接。
快要急死她了。
对了!
如果杜瑞在医院,那么他除了来陪亲戚看病,剩下的就只能是——聂瞻在这里?
方添韵坐电梯下楼,到了住院处,询问医生单人病房在哪栋楼,并补上句有没有一位病人叫聂瞻。
得到肯定答复后,她整个人如遭雷击,石化在原地。
“6号楼五层,505。”
方添韵木讷点头:“谢谢。”
她马不停蹄跑向6号楼,边跑边给赵曼打电话,说自己一时半会儿回不去了。
赵曼:“你忙你的事,不用管我。”
“那你检查完给我打电话。”
“好。”
方添韵喘着粗气,身上厚实的毛衣被汗水打湿。
站在505病房门外,她双脚像被钉住,挪动不了分毫,满脑子都是——这么久联系不上他,原来是生病住院了?是很严重的病才瞒着不告诉她,怕消息泄露集团股价下跌?还是伦敦那场枪战,他不幸中……
她不敢继续往下想。
手指弯曲,悬在离门框仅仅一公分的位置,害怕推开这扇门,看到的是难以接受的景象,但想见他的心大过一切,做好心理准备后,她深吸口气,叩响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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