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才说起了她,今儿便听到她与巧姐托梦。
为何不直接找自己呢?王熙凤又问道:“她可还曾与你说了什么吗?”
果然如此。
巧姐自编自导自演下去,一面想一面说:“她还说了一句,临走时嘱咐婶婶的话,婶婶并未放在心上。
众人只知那盛时之乐,何时想过衰时之悲。
如今喜上又添喜事,也只不过是转眼之云。
只是婶婶如今还不知打算,竟枉了素日好的那一场了。
如今婶婶再添一喜,怕是更把这侄儿媳妇忘到了九霄云外了。”
王熙凤听了此言不觉痴了,滚下两行清泪:“何曾会忘了。
素日掏心窝子的话只我与她二人知罢了。
如今她既如此说,也必是恼我了。”
巧姐见王熙凤如此,心下也已软了,缓和了声音道:“那仙子还道,婶婶此时空闲下来了,如今要上两桩之喜,只为香火后人,亦正好求此事,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若是再晚,莫说府上一时呼啦啦倾倒,竟连祖宗香火也是再无祭祀之人了。
现府上本就有一块美玉,世上却被那浊物迷了眼,只把假的作宝贝,真的反倒无人问津。
这本是天机不得泄露,只因今有事路过,心下不忍,再来瞧瞧婶婶。”
王熙凤已是泣不成声。
巧姐拿了手绢子与王熙凤拭泪,何曾见过王熙凤如此失态?巧姐低声道:“母亲,那仙子果真是与您旧相识的吗?”
王熙凤接过了手绢子,抹泪道:“何曾不是,就是昨儿晚间我与你说的那东府你蓉大嫂子,前几年没了的那个。
她临走之时也嘱托了我好些话。
我竟忘了。”
王熙凤说着又伤心了起来。
巧姐顺着王熙凤的话说下去:“我竟没甚印象了,只是昨儿见了那仙子,倒是体态婀娜,面色红润的,想她在天上也是极好的。
倒是她说的那些话儿让我怕起来,竟像是说着我们与东府有大难似的。”
若是王熙凤开头还当是巧姐胡诌,待她说到那仙子像香菱之时,已是信了三分。
再当巧姐说着那好了一场嘱咐的话,什么祖宗香火之类的话,王熙凤已是尽信了。
如今她听巧姐此问,倒是渐渐好了,心下琢磨道:“我当家那些时候,别人不知,我可也知晓一二。
如今外人看仍旧是光鲜明亮,内里却尽上来了。
她也是个灵慧的,并未曾经过这些事,心里倒有这些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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