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夫人突然出声:“谁家没个亲戚,偏她有不曾?只她家有荷花,那园子里满塘的又是什么!
整日家里就知道显摆娘家。”
邢夫人说到此处,心里早又愤懑不平。
自己再不甘,自己还真就没个娘家在后撑着,因着腰杆子还没二房挺得直。
今儿此事,自己倒是一点儿好没占到,偏还臊了一鼻子灰。
王善保家的便知是邢夫人又与王夫人不对盘了,轻声道:“太太说的是。
别家的花儿再好也是别家的,自家的肉烂了,仍在锅里头。
再怎么样,这嫡庶长幼还在那里搁着呢。
若没祖宗的庇佑,哪还会有今儿的娘娘呢?”
邢夫人心里这才舒坦了。
二房再出多几个娘娘,这袭爵之事自有长房长孙。
她复又闭了眼伸出手去,王善保家的恭敬地拿了剪子将裂开的指甲小心地剪去。
事情不咸不淡地被揭了过去。
一日巧姐闲逛,不知不觉竟绕到了王夫人的院子外,听到了里面一片啜泣之声。
巧姐想了想,避了众人,只是远远站在穿堂里瞧着这边门口。
一众丫鬟跟了婆子媳妇们出来,却是要放出去的。
又两三个婆子带了一批未留头的小丫鬟进去了。
巧姐静立片刻,只觉得脚酸了,转身往穿堂这边走去。
待行至一半,她抬头看周围的景象,才发现这边自己似乎没来过。
隐约记得自己貌似是出了一个门,难不成,这已经是二门外了?还是怕走丢,她只得倒回去走。
刚走到一个窗户底下,就听见屋内哗啦一声,接着就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前儿她也闹得太不像了,我后才知道,她竟还差手了琏儿房里之事。
如今我也不耐烦管此事,圣上已经点了我学差,你也受了委屈,随我去走走吧。”
这是,贾政的声音。
巧姐悄悄地看了看周围,往窗边挪了些。
屋里传来了周姨娘感激的声音:“妾身多谢老爷,何曾受了委屈。”
“这些年只委屈了你和赵姨娘。
若不是我当年不在家,你那个孩子,也不至于就如此白白没了。
诶。”
贾政长长叹息了一声。
周姨娘的声音略带哭腔:“老爷还记得妾身的那个孩子,已经是妾身最大的福气了。
如今妾身也不求别的,能够伺候老爷和太太,就是妾身最大的福气了。”
伴随着这话,抽泣声变成了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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