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只手又要高高扬起,俞文意过意不去,赶紧哑着声的说:“这事儿与张妈无关,是我……我拿过去私配了一把。”
“什么?”
老夫人气结,“张妈做事小心谨慎,我这才把钥匙交给她保管。
你既然说这事儿与张妈无关,那就是你偷去再私配的了?俞文意啊俞文意,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我梁金凤防了俞翀二十多年,没想到竟然栽在了自己亲孙子手里。
俞文意,你好出息啊!”
俞文意拉着俞老夫人的另外一只手,好声好气的求着,“孙儿年纪小,孙儿不懂事儿,现在孙儿做了官,孙儿懂事儿了,这种事情再也不会有了。
祖母你别生气,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年纪小?不懂事儿?”
俞老夫人实在气不过,高高抬起的手掌转了个弯,不轻不重的落在了俞文意的身上。
感觉到俞文意浑身的僵硬紧张,老夫人身子支撑不住的摇了两下,又被俞文意和张妈扶稳,缓了口气之后之后才语重心长的训斥着他。
“今早皇后娘娘赏赐了这么多东西,你还真当人家是感谢咱们俞府把铃公主伺候的开心了么?人家是要告诉你,这事儿要是再敢外传,下次送的就不是东西,而是人头,是性命!”
虽然是劈头盖脸的说了这么一大堆,依旧难消她心头的火气。
“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怕真的就只有七王爷能有法子把这事儿给压下去了。
可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是皇帝的亲儿子,什么珍宝没见过?珍宝不难求,难求的是陈墉的画。
他一向喜欢陈墉的画作,原本我这一幅画也就是为了在适当的时间拿去巴结他的,现在好了,东西没了,你拿什么去巴结人家?铃公主跟太子是什么关系?七王爷又跟太子是什么关系?现在俞府就是走在刀刃上,轻轻崴个脚就能死在这上头,人家还怎么帮你?”
老夫人越说越激动,整个身体已经颤抖了起来,手脚发凉脸色苍白难看。
“我们俞家好不容易才有个入仕的子孙,一来就是二品,这等殊荣若是毁在你的手里,我死后哪里还有颜面去见你爹娘和俞家的列祖列宗!”
俞文意急了,“祖母你消消气,孙儿以后再也不敢了。”
老夫人气得话都讲不出了,再不把憋在心里的气撒出来,恐怕就要这么给憋过去了。
不舍得对俞文意动手,她只能又把矛头转向了张妈。
“好端端的钥匙怎么被他给拿去了?张妈,这事儿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
张妈不敢再隐瞒,便实话实说。
“一日奴婢不小心掉了钥匙被公子捡去,等奴婢发现时……他是老夫人的亲孙子,是俞家未来的主子,奴婢也为难……”
“多久了?这事儿到底是有多久了?”
老夫人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尖锐起来,“说话啊!”
“两年,有两年了。”
两年!
俞文意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偷了自己两年的家底!
老夫人心疼不已,更是怒不可揭,突然气上心头,眼前一黑,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俞文意和张妈被吓得不轻,请大夫的请大夫,叫人的叫人,一阵兵荒马乱。
许书媛跟陈嵩听到消息赶来的时候,金大夫正在给老夫人诊治。
俞文意一脸急切,逮着金大夫就一阵追问。
金大夫长叹一声,“老夫人年纪大了,这回又是怒火攻心,需要静养才好。
我这里已经写了两个药方,今日先吃这一副,明日以后都喝另外一副,三日后我再过来看。”
送走了金大夫,俞文意更是愧疚的不愿意离开,固执的要守在老夫人跟前。
许书媛不知道其中缘由,劝了两声劝不动之后,便喊着陈嵩先退下去了。
听到陈嵩的名字,俞文意才想起了陈嵩便是这件风波的要紧人,目光随着那边看过去,只见陈嵩与许书媛两人眉目间竟隐着微妙的柔情。
俞文意狠狠怔了一下,再细看,有人之间又是平常模样,根本就看不出任何可疑。
可是刚才……
“张妈,这几日陈嵩都是跟书媛在一块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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