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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如觉得没有多大危险了,这才将地上的那一叠信纸拿起来,从头看了下去。
先看了那张短的,还不十分明了,及至将原信一看,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她这一摔,还是为了自己的事。
怪不得秋鹜前天将我约了去,又并无什么话可说,原来是这一封信,不曾交给我。
拿着信发了一会儿呆,王妈已到房东家里去借电话,找秋鹜去了。
看落霞时,睡梦里眼泪纷纷滚下,兀自哽咽着。
玉如摇着她的手臂,伏着身子,对了她的耳朵,轻轻喊道:“妹妹!
这是我的不是,但是我并不知道他有信给我,我若是知道,无论如何,我也不来了。
今天我到这里来,我实在是来看你的病,并不是来找他呀!
我虽然爱他,我并没有那种坏心事,叫他把你抛开。
你既是疑心我,我不来了。
我已经把他让给了你,我决计不能在你手上再把他抢了回去,我说牺牲就牺牲,牺牲到底的……”
说到这里,她也禁不住眼泪,呜呜咽咽,哭将起来了。
落霞现在已十分清醒了,听玉如带说带哭地十分伤心,也替玉如可怜,陪着她哭。
王妈早由外面走进来,见玉如对落霞那样抱歉,又哭得那样地伤心,也掀起一角围襟,靠了门站定,只管揉眼睛。
秋鹜在学校里接着电话,吓了一大跳,赶快坐了车子,就跑了回来。
走到家中院子里,先听到屋子里一片哭声,心想,莫非是不好了。
在外面便喊着道:“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及至抢步到了屋子里,见落霞和玉如四只手互相搂抱着,只是恸哭。
王妈站在一边,她当主人没有进来一样,也哭。
秋鹜发愣站住着,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
还是玉如看到秋鹜走进来,连忙走开,取了手巾架上的手巾,先擦了一把脸。
对王妈道:“你去打一脸盆水来,先让你太太洗一把脸吧。”
王妈打水去了,玉如便将信拿着,交给秋鹜道:“你写了信,怎样不交给我呢?”
秋鹜并不知道她和落霞是怎样说的,这信是怎样拿的,玉如突然问了这一句话,叫他怎样地答复?因之依旧发了愣站着,将话答不出来。
王妈将洗脸水打来了,玉如亲自拧着手巾,和落霞擦了一把脸,然后又倒了一杯温热的茶给落霞喝。
秋鹜见大概没有事了,便问落霞道:“好好地你怎么会摔着了?”
落霞还不曾答话,玉如便代答道:“这就不能不归罪你那一封信了,我先是不知道我绝对不能来的,所以我虽然对你说了,以后我不来,但是我今天一想,大妹子的病,究竟没有完全还原,我若是就这样抛了不顾,未免有点不对,所以我又来了。
我来了之后,倒说得好好地,我到了半路上,想起扔了钱袋,重新回来,就见她拿了信躺在地板上,人都晕过去了。
这当然是我们的不是,现在当了妹子的面,我们立个誓,我们以后断绝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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