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细雨扑面,柏正心绪却暴躁到了顶点。
他就知道,越漂亮的女人心越毒。
他的恨埋进了骨子里,在此刻猛地点燃。
喻嗔既然凑上来了,他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会所外面时不时有人从车上下来,那个认真说等他的少女早已不见人影。
柏正眼里闪过一丝讥嘲。
他迈步走进雨里,拿起头盔。
丝丝缕缕的雨滴敲击在行人雨伞之上,一个清脆欢喜的声音响起:“柏正!
你出来啦。”
柏正抬眼,逼仄的偏角里,喻嗔吃力蹲在雨里。
没有雨伞,少女用白色布书包遮在发顶,勉强挡住大部分雨。
她很冷,唇色苍白,额发也尽数被小雨打湿。
握住书包的手指纤细苍白,隐隐发抖,不知道是冷还是早已体力不支。
然而在看见他的一瞬间,她眼里什么东西被点燃。
像是飞雪的冬天突然升起暖烘烘的壁炉,一瞬间温暖柔和起来。
他从未被人这样注视过,下一刻,夹杂的是突如其来更烦躁的情感。
柏正扔了头盔,几步走到喻嗔面前。
喻嗔站起来,柏正太高,目测比她高二十五六公分。
喻嗔蹲太久,腿脚发麻,她忍住不适仰头看他。
她笑着问:“你要回去了吗?可不可以带上我?”
这样的笑容,这样的外表,才是世上真正淬了毒的糖果。
她图什么?他的钱?
柏正目光肆意在她身上打量一圈,宽大而款式陈旧的衣裙,确实半点也配不上这张纯得不行的脸。
穷得不行了吧,才这么豁得出去。
柏正盯着她眼睛:“你是昨晚包间里的人?”
四目相对,喻嗔恍然有种被恶徒盯上的畏惧感,可是下一刻,她想起这是恩人。
喻嗔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诚实地回答他:“嗯。”
乔辉他们担心柏正冲动,也连忙跟出来了,看见脸色苍白的喻嗔,有些不可置信:“喻嗔,你还在啊?”
喻嗔早已经冷得手脚没了知觉,轻轻点头:“抱歉啊,我才来t市,找不到回去的路,给你们添麻烦了。”
而这个会所周围是没有公交站的,大多数都开车过来,不可能打得到车。
乔辉也明白,懊恼自己竟然忘了这件事:“没事啊,我们带你……”
柏正笑了笑,他嗓音凉凉的。
“今天谁也不许管她。”
他戴上黑色手套,转了转手腕,转头看喻嗔,“你这种人不是往往很有能耐吗?自己走回去啊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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