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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流光也不知道说什么,便只点点头,端着一大盆衣服出去了。
好不容易洗完,又到了做晚饭的时候了。
等晚饭吃完后,甄父又让他和甄怜一起劈柴火热炕。
所有活计都结束后,孟流光拖着疲惫的身躯往自己房间走,路过甄怜房间时,看见他对着烛灯缝补衣服。
孟流光在那里站了站,然后走了。
他一进屋,看见甄晴坐在桌前对着账本,看见他,甄晴笑问:“你忙什么去了?我刚刚回来没看见你。”
孟流光反问:“你干什么去了?我一整天都没看见你。”
甄晴道:“不是说了吗?我早上去总部开了会,蔡老板定了之前购的那批货的价格,下午我去城西那几家书屋逛了逛,他们生意好,我去偷师了,转悠了一整日,可累死了,脚走得又胀又酸。
你过来,我好好看看你,治愈一下我的心灵。”
孟流光道:“幸亏你没有说让我给你倒盆洗脚水,我感觉现在的我可能会将盆子叩你头上。”
甄晴笑道:“这是怎么了?一肚子的怨气?怪我新婚第一日就扔下你不管么?”
孟流光摇摇头,走到床边大字型躺倒,闭上眼睛,只感觉腰上酸痛得厉害,浑身的肌肉都在发酸。
家务活不算累,但干起来也真要人命。
孟流光想起了甄怜的那句话,怔怔地沉默着。
千百年都是这样过来的。
甄晴爬上床,抱住孟流光,在他额上亲了一口,道:“我知道你现在不太适应,不用着急,慢慢来。
父亲辛辛苦苦将我拉扯这么大不容易,他如今年纪大了,有些事你要多担待,替他分担分担,好吗?”
孟流光默了默,然后回抱住甄晴,半是叹息半是呢喃道:“我是真心喜欢你。”
甄晴笑道:“我知道。”
“睡吧。”
“你不洗洗再睡?”
“算了吧,我太累了,明天还要早起喂鸡呢。”
“好,”
甄晴替孟流光盖上被子,“睡吧。”
在甄家的日子,孟流光总觉得过得又快又慢,等他听到院门外有人吆喝着卖香包的时候,他才惊觉,已经端午了。
他已经嫁给甄晴三个月了,除了新婚之夜外,他和甄晴没有再吵过架、红过脸,她每日都去外面打理生意,有时去半天,有时去一天,而孟流光从早到晚都在干活,太阳还没出来,天色还灰蒙蒙时,他就得起床去扫院子,为防止院中尘土飞扬,他得先洒一遍水压压土,然后用大扫帚轻轻将垃圾扫去。
扫完院子公鸡便打鸣了,他便去后院喂鸡,等母鸡们忙着低头吃食时,他迅速去鸡窝里将母鸡新下的蛋掏出来,温温热热的,上面沾着鸡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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