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次母亲给出的答案都是怕在市中心和他偶遇,这样就彻底藏不住秘密了。
“工人不了解情况。
三人成虎,他们只会认为是我造成了这一切。”
姜瑞文垂下眼,“卖了力气却得不到回馈,即使是再老实的人都会撑不下去。
公司资料里有我的住址,不出意外的话,他们早就被有心之人利用了。”
“圆圆,爸爸现在没办法保护你和妈妈了。”
姜瑞文看着已然成人的儿子,“我……没给你带来什么麻烦吧?”
姜柯源摇头,看着那一头那双藏着沧桑,和自己七分相像的眼睛:“没有,爸。”
*
姜柯源从看守所出来的时候,杜霖正站在门边的路口打电话。
看见儿子的时候,她抬手朝着姜柯源招了招,飞快地和对面说了些什么,便挂了电话。
“爸爸怎么样?”
杜霖带着间隔开源往车站走去。
“爸爸他挺好的。”
姜柯源实话实说,“起码里面没那么多烦心的事儿。”
杜霖笑了笑,点点头,什么都没说。
这里的公交车班次并不多,又遇上春节假期,下一班车要二十分钟才能到。
车站上只有姜柯源和杜霖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杜霖挎着包,偏过头去看身边的儿子,却又什么都不说。
就这样往复几次后,姜柯源终于忍不住率先开口:“怎么了,妈?”
“……”
杜霖还没来得及收回目光,一时间有些语塞,张了张嘴,犹豫再三,才重新开口道,“妈妈知道这样问可能有些多管闲事。
但是……圆圆啊,你和承言,是不是有些误会?”
清洁工推着小车缓缓从他们面前经过,姜柯源的目光跟着他一道缓缓移了过去,半天后才欲盖弥彰道:“没有的事儿,妈,你别想多了。”
“瞒着你这么久是妈妈不对。”
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清楚,杜霖没再惯着姜柯源从小到大面对简承言时惯有的别扭,“一开始的时候,承言根本不同意帮着我们一起瞒你。”
姜柯源的眉尾颤了颤,想起那天同学聚会之后简承言一言不发的样子,扯了扯嘴角,再开口的时候带着点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挖苦:“是吗?”
“他说过,将心比心,如果是你简叔叔遇上了这样的事,他也不希望自己被蒙在鼓里。”
杜霖捏紧了包袋,“但妈妈是真的怕你因为这件事受到太大的打击,当时也是急得昏了头,只想着一定不能让你知道,和你杨嬢嬢一起围着人家好说歹说,承言这才松了口,答应暂时先瞒着你不让你知道。”
杜霖间他不说话,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这件事发生得太突然,爸爸被警察带走之后,我慌得不成样子。
承言知道之后马上从律所跑了回来,出面稳住了情况,又联系了朋友,对这件事提起申诉,这才不至于让整件事发生得太快,不然爸爸他很可能真的就变成了他们的替罪羊。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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