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宜安举了举左手拿着的一管药膏,如实回答:“给你擦药。”
“擦药?”
李怀浅脸上的红有变绿的趋势。
偏偏宋宜安未有察觉,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在她的怒视下挤了些半透明状的软膏到指尖,仔仔细细地抹在了她身上拍武戏留下的淤青伤痕处。
她还反问李怀浅:“不然呢?”
李怀浅咬着牙关忍了忍,终于没忍住,大声喊了她的名字:“宋宜安!”
几乎未着寸缕的人怒气冲冲地坐起身来,宋宜安被极致的红白之色晃了眼,下意识地垂下眼睫,未被发丝掩盖住的耳朵尖尖却陡然窜起一抹霞色。
“药还没擦完。”
宋宜安捻了捻沾着药膏的指尖,有些不自在的开了口。
李怀浅三天两头撒泼打诨,她们俩之间向来也没什么亲昵称呼,没有外人的情况下,一般都是喊全名,她就算是声音大了点儿,宋宜安也不怵。
但李怀浅现在显然不是单纯的嗓门儿大不大了,比起生气,更多是有种因为自作多情而被戏耍到的羞恼。
她跪坐在床上,全然不顾自己身无所蔽,伸手抢了宋宜安手中的药膏狠狠扔出去砸到了墙角,然后把她整个人都拉扯着倒在了床上。
“好好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宋宜安鬓发微乱,还有闲心教育她。
李怀浅直接爬到她身上去解她领口的扣子,又羞又恼又委屈,眼圈儿都红了,咬牙切齿地放狠话:“动手动脚怎么了?把我撩拨完了你又装什么柳下惠呢?我告诉你宋宜安,今天不把我伺候舒服了你就甭想睡觉了。”
经纪人肤白貌美,扯开领口的颜色比起白衬衫来也不遑多让,两根锁骨漂亮的格外分明,李怀浅俯身啃了两口,留下两道明晃晃的牙印儿。
宋宜安由她咬了,伸手在她后颈揉了揉,从嗓子眼儿闷出一声笑来。
“笑什么笑?”
李怀浅抬头瞪她。
宋宜安屈肘撑起身子,摸在李怀浅后颈的那只手松回来捏住了她的下巴,凑上去和她接吻,含着唇角一点点的磨,等她自己松了唇齿,才缓缓将舌尖抵了进去。
她们认识的时候宋宜安已经二十八岁了,有几段感情经历再正常不过,李怀浅一是觉得没必要在乎,二也是怕自己心眼儿小忍不住在乎,所以从来没主动问过。
但宋宜安的吻技的确是和她耳厮鬓磨练出来的,从一开始的上牙打下嘴唇,接个吻能尝出血腥气来,到现在的互相试探,反复缠绵,能把李怀浅所有的脾气一口吞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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