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倘不能攻进长平县城,自己也不用回来了。
这就是我母亲,她即使有后手,恐怕也不会告诉先帝。”
“我母亲过逝前,将众人都谴出慈安宫,唯留宁平姐姐。
如果真有此隐密,最可能知道的人,就是宁平姐姐了。”
程离仍是想不通,“可按常理,程太后不是该告诉先帝的么。
毕竟,先帝是长子。”
“母亲的心思,一向不好揣测。
当年她就说过,宁平姐姐执意掌政,怕是难得善终。
先帝赌咒发誓,厚待宁平。
只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宁平结局,果如母亲所料。”
宁荣大长公主重倚回榻间隐囊,道,“我一直觉着,母亲定给宁平留了后手,但直至最后,未见宁平出手。
魏国这些年闭门不出,魏国刚烈,肖似其母。
宁平常说,活当轰轰烈烈,死当顶天立地,人这一辈子,最怕苟且。
依魏国的脾气,倘不是有谢莫如,怕早就死了。
如果魏国知道些什么,她不会不告诉谢莫如的。”
宁荣大长公主曲指轻扣榻板,木材发出沉闷的轻响,宁荣大长公主一叹,“以前我说谢莫如像宁平,真是小看她了。
她因梅树的事儿闹了一场,大冬天的都不消停,施粥舍饭的都能打许多人的脸,我还以为她真是母丧之痛难平,非要寻些晦气呢。
原来不过是转移帝都诸人的视线,在掩饰她找东西的事。
这就说得通了。”
宁荣大长公主看向程离,“就不知她是不是真的找到了?”
宁平的东西,今上恐怕早翻了个遍,如果真有这样东西,如果今上也未得手,那么,必是藏的极是隐秘的。
那么,谢莫如得手了么?
程离道,“谢郡主身边断难近身,但属下思量,依谢郡主的脾气,倘她有,她不会藏着。”
宁荣大长公主讽刺一笑,“不自己藏着,难道献给朝廷?”
魏国夫人的死,朝廷难辞其咎!
今上病了一场又如何?他就是病死,魏国夫人也活不过来了!
程离摇头,“谢郡主不似这个性子。”
宁荣大长公主笑,“她总不会自己去把密仓的东西取出来吧?”
主属二人一时也琢磨不出谢莫如的用意,宁荣大长公主吩咐程离,“你多留意谢莫如的动向。”
程离凛然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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