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电转间,李樵已明白谢莫如说的是他科举的事。
李樵淡淡道,“做不做官,有无功名,于我,并不要紧。
但是,不能让别人提起李樵就说,呐,这是一坨狗屎。”
而检验名声的最好方式就是科举,没有比这个地方更重名誉。
“那先生其实不必与二叔一道去西蛮,北岭先生的机会很难得。”
李樵笑,“江北岭那里,去上一二遭也就罢了,成则成,不成便罢,又不打算拜他为师,不必久待。
要是薛易山来帝都讲学,说不得要多留些日子。”
谢莫如笑,“也有理。”
待赏完杏花,天色不早,谢家叔侄告辞,李樵送至村口,道,“汉乔什么时候去西蛮,别忘了跟我说一声。”
谢柏先是微有讶意,继而眼睛在李樵与谢莫如脸上逡巡而过,点头,“好。
九江别忘了北岭先生的讲筵。”
送走谢家叔侄,苏不语问,“你要跟谢汉乔去西蛮?”
他是不走的,要在李樵这里住上几日。
“我也一直想去西蛮看看。”
苏不语想了想,此事不能说谢家占便宜,本身李樵也不吃亏,索性便不再去想,反道,“你跟莫如妹妹在杏花林里唧唧咕咕个些什么。”
李樵笑,“随便聊聊。”
苏不语啧啧两声,随便聊聊,他也想随便聊聊。
直待回府,叔侄二人去松柏院,谢太太只是略问几句便打发他们各回各院收拾洗漱了。
谢柏并没问谢莫如是怎样同李樵说起西蛮之行的,很明显谢莫如已经把事定下来了。
既成定局,这事不提也罢。
谢柏道,“一会儿来我书房说话。”
谢莫如点点头。
洗漱后换回长裙,重挽了发髻,谢莫如喝了盏茶,方去了苍柏院。
谢柏亦换了家常长袍,待谢莫如坐了,丫环捧上茶,打发了丫环,谢柏方道,“江北岭的事,李樵怎么说?”
江北岭的机会,他看得到,苏不语看得到,李樵肯定也看得到。
既然要与他一并去西蛮,看李樵的样子,倒不知他是如何打算。
谢莫如道,“李先生来帝都这几年,一直努力恢复名誉,如果江北岭带给他的利益远大于西蛮之行,想来他会婉辞西蛮的事。”
江北岭的确是难得的机会,但关键,这个机会变数太多。
像李樵说的,成则成,不成则罢,他并没有打算拜江北岭为师,可见李樵并不愿在江北岭身上付出太多。
李樵不打算付高价,江北岭除非真是圣人,不然怎肯为李樵背书担保名誉。
看来,李樵的意思很明白了。
谢柏为之惋惜,道,“错过这次机会,再觅良机怕是不易。”
名声这东西,站的越高,你就会发现,实在太过重要。
像李樵,少时为人陷害,已至科举都屡屡受挫。
谢莫如道,“我倒有个法子。”
谢柏知谢莫如素来不说没把握之事,忙道,“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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