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了。
“单纯清秀”
耳朵还贴着听筒,那头已是忙音,满脸不可置信。
“这人怎么这么急躁,都不听我把话讲完的。”
“单纯清秀”
透过玻璃看到韩拓已经躺下了,思索着对方也没说有什么事,便决定还是不进去打搅。
把手机原样放回韩拓的大衣口袋,“单纯清秀”
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韩先生和对方俩男的,她为什么当时会觉得说韩先生不太方便有歧义?这是什么奇怪的第六感?
不过想起对方来势汹汹的口气,“单纯清秀”
又忍不住为韩拓担忧。
“那人听着不像是担心韩先生,倒更像讨债的怕债主钱没还清人先死了”
“单纯清秀”
忐忑不安地又望了一眼检查室的方向,希望她没有给恩人又带来什么大麻烦才好
蔡鹄宇睡眼朦胧从卧室出来的时候正看到李未末正把线裤往头上套,发现没有给脑袋出去的口又忙手忙脚脱下来,单脚蹦跶着把裤子套上它该去的地方。
蔡鹄宇看了眼时间,早上七点半,纳闷地问:“这个点你去哪儿?不睡觉了。”
李未末已经在一脚蹬鞋一手往脸上戴防晒口罩同时一手拨开门闩,前额的头发垂下来一些挡住了眼睛,侧脸隔着厚厚一层布料看不清神情。
“我出趟门,有事电话联系。”
他的语调轻而快,听上去似乎不是什么大事,最后还抬头冲蔡鹄宇扬了一下,露出的眼睛眉毛貌似也在脸上平顺的舒展着,随即就被墨镜遮住。
李未末的脾气,如果还有闲情跟你你来我往吵吵嚷嚷讲几个粗词,说明这事还没进他心里,不算什么大事,有的救。
反之就是
蔡鹄宇迅速明白过来这事八成了不得,但他一句“要我陪你去帮忙么”
的要字还没说出口,李未末已经消失在视野里了。
李未末旋风一样刮出门,大门“砰”
的一声落锁,蔡鹄宇立在客厅,替好友忧心了五秒,半晌缓缓露出劫后余生的喜悦:“也就是说,今儿不用吃全菜宴了?yeah重油重辣大爷我这就来——”
这个点小区门口拦不到出租,李未末头一次加钱叫了快车,但就这几分钟的功夫,也像准备随时起跑一样绷着脚趾头在等。
“xx医院,师傅麻烦快一点。”
要不是李未末还不想在到医院之前先被交警拦下来,他恨不得屁股底下这辆车开出火箭炮的速度。
他微弓着身体,完全无法放松下来,手指抓着前座椅背,指甲嵌进海绵里,眼睛越过副驾直直盯着前面。
太阳已经升起来,带着热度的明亮阳光透过车窗玻璃照在李未末身上,这人人都喜欢的讨厌晴天此时此刻更加令他烦躁。
司机对李未末全副武装,一句话不讲的模样有些膈应,但乘客加了钱,也没什么好说的。
等红绿灯的时候,司机装作不经意往后座悄悄看了眼,虽然乘客戴着墨镜但也能看出对方在盯着红绿灯倒计时数秒数,去医院的人十有八九都是急的,司机见李未末对他的注视没有反应,便放开胆子细细打量了一番。
对方包的严实看不见脸,但这个身形打扮还有帽檐下面露出打着卷染过的头发,和一点过分白皙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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