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也是大谎话。
如果颛顼真的顾念昆仑山一脉的恩情,那他在三百年前根本就不会安排蠃鱼去替代仙女,况且昆仑一脉都是谨遵天命而行,这些恩情追溯起来,其实都是天道对旧神的恩情。
天道啊天道。
句芒嘴里一涩。
施恩的是它,夺恩的也是它,让人又爱又恨,等它眷顾你的时候,你有求皆应,当它抛弃你的时候,你又一文不值。
世上最残酷的事之一,便是让你在最春风得意的时候明白自己在天下大势面前不值一提,但凡从高位跌落者或许都会对自己的遭遇耿耿于怀。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打扮,他顿时胃部涌上一阵恶心,春神这个业位的拥有者,他不会是第一个,木德星君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天道所需要的是一名穿青衫吹木笛的青年男子来行使职责,并不在乎他究竟姓什名谁,又有着怎样的来历和情感。
“在我面前走神,你倒是比我想象的还有胆量。”
颛顼的声音一下子就把句芒从思绪里惊醒了,冷汗一下子就争先恐后的从发际冒了出来。
“别紧张,”
他过激的反应一下子就把颛顼给逗乐了,“我好歹也是有名的贤君,不会因为臣下溜个小神就大发脾气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也跟着变了,比起高高在上的君王倒更像是平易近人的长辈,“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句芒,这并不是虚伪的漂亮话。”
“我年轻的时候……远比现在要年轻的时候,”
紫微依旧年轻的外表让颛顼老气横秋的语气显得有些滑稽,“也曾经迷惑过、愤怒过、纠结过……可最后我发现,天道并没有错。”
“没、没有错?”
这答案太过出乎意料,导致句芒下意识的结巴起来。
“世间万事万物都在不断发展,谁也无法停滞不前,跟不上时代的人被淘汰也是理所当然,与历史的进程相比,个人的得失可以忽略不计……固执的困守过去也不过是令自己的面目更加丑陋罢了。”
“我、我不明白,陛下……”
句芒的瞳孔像是在经历地震,“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那我们到底在做什么呢?”
“我们在做比固守过去更加丑陋的事情,”
男人坦然的说道,“我们在篡改天命,这世间就像是一个一环扣一环的精美摆件,任何一环被破坏都会导致全线的崩溃,而通过逆天而行,我们已经把这个摆件拆的七七八八了。”
“长此以往,我们也不过是拖着所有人陪葬而已,与疯掉的九天玄女没什么两样。”
“您……您……”
句芒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为什么我明知道这是条死路,还要继续走下去,对吗?”
颛顼笑了。
“因为我或许是贤王,却离圣人远的很。”
“人哪,就是一种欲壑难填到可怕的怪物,你看看仅仅是跟咱们接触,九天玄女就堕落到了什么地步,她不再甘心于为天命奉献自己,而她的不甘心也成为了我们最好的机会。”
一只手落在了句芒的头上,力道很轻却让他丝毫不敢轻举妄动,对于身怀两颗道种的他来讲,紫微充满了道种的身体简直就是另一个太阳,让人恐惧又向往,还没等他想出对策,就听手的主人说了下去。
“而我们呢?其实与她没什么不同,你将紫微的身体作为媒介唤醒了早已死去的我,而我和你又计划唤醒更多的人,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们不甘心而已。”
“话又说回来,就算高喊着‘天道不公’,我们还是在做着与它一样的事,你不妨想想,延续世界需要重建天道,我们确实可以随便推一个倒霉鬼出去,让他失去自我意识,永永远远的维持着世间的平衡……”
颛顼轻松的语气让句芒浑身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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