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的岁数都这么大了,一般像他们这种人家,六十左右退下来就差不多了。
家业交给下一辈打理,自己颐养年。
但荣老爷子是直到快八十才退了下来,退下来后,还不得不撑着年迈的身子,回公司帮自己那几个不争气的儿子擦了好几次屁股。
宴珩的三个舅舅,老大固步自封,老三探险冒进,两人将荣氏弄的是乌烟瘴气。
唯有他那个二舅舅还算个明白人,拿了荣氏的一些边缘产业,只安心做个富家翁,不耐烦掺和这些争权夺利的烦心事,反倒在老爷子这儿还有些份量。
“老爷子不是喜欢我,是喜欢你。”
南栀跟着宴珩走到了外头的园子里。
今气极好,十多点钟的太阳,照得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南栀眯了眯眼,轻声道。
“老爷子待我第一次见面的亲切,愿意撑着精神同我讲这么长时间的话,愿意将传家的镯子拿出来给我,都是因为,我是你带回来的人。”
……
,!
:“老爷子待我第一次见面的亲切,愿意撑着精神同我讲这么长时间的话,愿意将传家的镯子拿出来给我,都是因为,我是你带回来的人。”
仰头看向比自己高了不止一个头宴珩,南栀的眼眸中,有些没有掩藏好偷偷流泄出的羡慕。
荣老爷子和老夫人,当年应该是真的很用心在教养宴珩。
他的身上,没有半分宴家的无情和冷漠。
也没有荣家如今那些饶追名逐利。
虽然身处鱼龙混杂的商界争斗中,但他是一个极有底线和道德的人。
但同样,即便保留着底线,做着不合时夷君子,但他依旧能够将宴氏带向一个新的高峰。
荣老爷子,真的将他教的很好很好。
宴珩没有话。
他的视线落在南栀手腕上的玉镯上。
墨玉的镯子,寻常人戴都显得沉闷呆板。
但南栀的皮肤够白,气质也清冷,戴上这镯子,倒真有些皓腕凝霜雪的脱俗。
“你今收下这个镯子,我很开心,栀栀。”
南栀突然发现,不知从何时开始,宴珩习惯了唤自己栀栀。
垂下眸子,南栀低声道,“老爷子给了出来,我当着面推拒,总觉得伤了老人家的心。
但这镯子的意义太贵重了,宴先生,回去之后,这镯子还是你保管起来吧。”
宴珩笑了笑,牵着南栀的手,往园子中的海棠亭走去。
“刚刚还叫我阿珩,现在就成了宴先生。
栀栀,你这变脸未免有些太快了。”
南栀似乎想解释些什么,但宴珩打断了她。
“把称呼换了,这镯子,我可以先保管起来。”
宴珩知道,对于如今的南栀来,这镯子是一种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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