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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些人非富即贵都是痴心妄想级的,不如这朵好看的店花来得平易近人。
可是店花是朵有刺的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上回有个暴发户的闺女带着媒婆抬着聘礼来求亲,请他做上门女婿,被他扛着板凳赶了两条街。
你别不信,这是真事儿,那条板凳还是从我屁股底下抽走的。
店花见我傻愣愣的看着他,不大自然地别过脸去,耳朵微红:“我叫朱雀,你叫什么?”
只听胖子掌柜叫他“小朱”
,其他人也只知道他叫“小朱”
。
原来店花叫朱雀,跟我还挺异曲同工的。
我说:“我叫凤彩。”
“凤彩。”
他重复一遍,仔细思考,“听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我是从海的另一边坐船过来的。”
店花有点惊诧:“难道是瑶仙岛?”
今天下九分,其中一个便是漂在海上的瑶仙岛。
在内陆百姓口口相传里,那座岛富庶美丽,是战火不及的世外桃源。
于是这世内的人对那神秘的岛屿更多了一分向往。
我坐着发往流苍国的货船离开瑶仙,再穿过流苍的疆土来到北边的邻国东离。
这一路兜兜转转,走到风临城,已经过了两个多月。
从初春累累繁花,到盛夏烈日炎炎。
风临城内酷暑难当,望乡楼是喜欢舞文弄墨的公子小姐们的风雅之地,老百姓们也只能钻这便宜实惠的凉茶铺子。
别的姑娘每日来铺子里是为了看店花,我却是为了等人。
这店花被惯坏了,见我不理他,立刻瞪人:“你不愿意搭理我?”
我别的优点没有,就是老实:“是啊。”
店花磨了磨牙,把手巾往肩上一甩,拿着扫帚扫果壳子去了。
其实店花人不错,性子虽然怪了些,心地却是善良的。
那些个没事蹲路口拿着弹弓打麻雀的皮猴儿,他会毫不留情地训斥一番。
无论是多么彪悍不讲理的妇人拎着哭哭啼啼的孩子杀个马回枪,他都能面不改色地用不重样的脏话骂她个桃花满天红。
大约店花听多了好话,就像细粮吃多了,再吃到粗粮就觉得粗陋不堪还噎得慌。
店花黑着脸,不多会儿连天公都黑着脸,电闪雷鸣后天地之间挂起水帘,檐下都是避雨雀儿,叽叽喳喳很是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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