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晓意听他们的对话就知道这是一对打工的夫妻了。
跟在他们身后,昏暗的路灯下越走越越窄。
最后,何晓意看到了那些货摊。
宿友曾经说过,别小看这种只有二三十个平方的小摊,只要占据了这么一个地盘,老板铁定是富得冒油。
做起生意来斤斤计较讨价还价,抠抠索索的,但凭着这么个小摊养活两代人毫无悬念。
看起篓里篓怂的人,说不定就是某品牌的西南总代理,几个人把豪车一停,在附近开个房间打麻将,随便一场下来就是上万的牌局。
这就是芙蓉池造就的第一批富翁。
“老板,这衣服怎么发?”
“一手一百二。”
“八十!”
“这是发价,不讲价。”
“九十”
不理她。
“一百”
自言自语的往上添。
不理不睬,算了,走下一家。
“唉哎,转来转来,就当交给朋友,要几手?”
杨青山听得云里雾里的。
“多走走多看看就懂了。”
何晓意虽然经过洗脑,但是也不太清楚。
毕竟,人家是拆二代,在这个年代她那个同学还才被她娘揣到肚子头呢。
所以,她要多摸索着看看听听才清楚。
多听几家也就知道了,他们口中的一手就是同一品牌、同一款式的服装,小码到最大码一样一件这叫一手码,或作齐色齐码,也可说一套码,一系列。
“那刚才那人说一手是8个颜色,就是一百块钱8件衣服?”
杨青山不淡定了,他们在外面看过的,一件衣服最差的也得二三十啊。
“要不然怎么说是批发价呢。”
这正是自己要找的地方。
何晓意笑了,凌晨三点的芙蓉池熙熙攘攘的,看起来很脏很乱很差,但是她看到了一道曙光,迎着那道光芒带给她的将是无限希望。
“你要卖服装?”
杨青山问:“在这儿打批发然后去别的地方摆摊卖吗?可是,我们去哪儿卖好呢?要多少本钱?”
何晓意摇了摇头,她还要去一个地方。
在硕大的芙蓉池里转了几圈,最后问了一个打包的汉子才知道了她要找的地方。
“这里不是衣服?”
杨青山道:“全是布,好多布!”
“衣服不就是布做出来的吗?”
何晓意一家家的慢慢看了过去,她在找一种时尚的布料,因为她就是冲这玩意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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