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前的人是有多可怕?
晏江何不敢想。
他永远想不到。
张淙永远在他的理智之外。
“你之前说过的,你说安山寺特别灵。”
张淙仔细看着晏江何的表情。
他明白自己病态到骨子里,看着晏江何觉得疼惜,却又无比受用。
这是一种极为不堪的满足感。
很膨胀,忽得一下就催大,给心脏撑得满满的。
“我什么时候说了?”
晏江何回忆着,大概有了点印象。
他好像记得有段时间医院里传过某个寺庙。
但他成天忙叨,早不记得。
连寺庙具体什么名字他都忘了。
其实就是叫安山寺。
张淙看出了晏江何这会儿疼他疼得厉害,自然不会放过机会。
他紧着上赶子,居然一头倒在了晏江何大腿上躺着,趁机偷来了个膝枕。
“哎”
晏江何一顿,却还是由着张淙躺,不忍心给人掀地上去。
别说躺会儿大腿,现在若是张淙跟他说要脑袋顶的上弦月,晏江何也能上天给他拿,顺便还要摘两颗大闪的星星当赠品。
“我高考前你说过,你还说带我去。
那是你第一次,没事的时候想带我出去转一转。”
张淙在晏江何腿上转了个头,漆黑的眼睛幽幽地望着晏江何,“你都不记得了。”
晏江何使劲儿捏了捏手里的平安符,就这么大一个小东西,两根手指头就够捏。
他两根手指头竟捏住了一个深黑寒冷的雪夜。
张淙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我记得。”
晏江何叹口气,想起来了,“但我就是随口一说。”
晏江何垂眸瞅着张淙,眼底是很黯的琥珀色:“你是不是傻?你去安山寺有什么用?求神拜佛那都是”
“那你要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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