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管是什么,按照张汉马的王八作为,把自己玩脱是早晚的事。
张淙一直擎等着这一天,终于等到了?
张汉马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
他没笑出声,但嘴角咧开的弧度无比扭曲,张淙听他丧心病狂地说:“我好像杀人了。”
张淙站在原地。
感觉脑袋顶上的灯忽然灭了。
灯是他进门亲手开的。
他闭上眼睛,耳朵依旧没法消化张汉马的话。
他这该死的爹,失踪这么久,回来朝他说了一句什么?
周围突然一片死寂,冰冷。
空气立刻削薄起来,仿佛有无数个断头鬼孽,散出恶臭,附身在数不清的尘埃上,将张淙团团包围。
让他窒息。
张淙睁开眼睛,头顶的灯照旧亮着。
他缓缓蹲下,瞪向张汉马:“你说什么?”
张汉马歪过头:“那个娘们想拿我的钱。”
张汉马的眼睛移到张淙手上的钞票:“我推了她一把,她从楼梯滚下去了。”
那个娘们是哪个?张淙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不过有一点他想对了,张汉马的确是因为祸害婊子才找的死。
张淙又低下头看钱,他手里拎的哪是钱,他拎的是条命:“人死了吗?”
“不知道。”
张汉马眼神空,“我跑了。”
他跑了,一跑跑了大半个月,逃票混上绿皮火车,兜去某处不知名的南方。
跑到最后无处可去。
卡在年底,他回了家。
张淙猜,张汉马这个站不起来的行尸走肉跑不动,他是爬。
张淙的手开始抖,他咬紧牙,额角的青筋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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