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江何脑子里正琢磨带张淙去吃什么。
张淙看了眼鞋号,正好能穿。
“换不换啊?前面不远就是商场。
你现在不说,过了地儿再说换,你就给我用头顶着鞋,从大马路上爬过去。”
大冷天的,晏江何想去吃顿火锅,让张淙吃清汤的就行。
张淙病好差不多了,也该补补。
“……不用换。”
张淙把东西收好,重新塞进袋子里。
张淙靠回椅背,抱着个袋子,闭嘴一声不吭,开始愣神儿。
晏江何安静开车,也不打扰他。
晏江何认为张淙蠢,却从没蠢对地方。
这兔崽子被都不会盖,比不上幼儿园大班的宁杭杭,可上来阵儿又成了千丝万缕,谁也捋不顺当,纯粹是个麻烦。
直到晏江何把车停在了他很喜欢的一家火锅店门口,他才突然问张淙:“是不是特别感动?”
“……”
张淙被晏江何各样回神儿,但他明显不是个能宝贵恩惠的胚子,他音调干得拧不出半滴水来,“你花了多少钱?从一开始算。
烧烤摊赔的,还有……”
“张淙,你怎么那么欠揍呢?”
晏江何打断他。
他实在是觉得,再不开口打断,张淙那不识好歹的骨头就要被他打断了。
晏江何没好气儿道:“你爷爷还给我钱了呢,你不用琢磨怎么还我。
不过,你要实在过意不去。”
晏江何的目光扫过张淙的脸:“那就说声谢谢吧。”
张淙被晏江何一招一招拆得落花流水。
冯老他是一辈子都还不上了。
那晏江何呢?张淙最烦的就是人情债。
他就不该有“人情”
这东西。
可晏江何又这般朝他掀风作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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