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晏美瞳。
出乎晏江何的意料,张淙画得真的不错,形抓得都非常准,笔触细腻,甚至三大面和光影处理得都很好,还挺有立体感。
晏江何又翻了一页,这回看见了一束绑着花蝴蝶结的百合,他立马认出了这是他曾经送冯老病房的那一束。
晏江何挑了挑眉梢,乐了。
再翻下一页的时候,他的手顿住了。
这是这本目前的最后一幅画,很不一样。
其他的都是黑白灰的素描,可这张是有颜色的。
但也就多了一种颜色——热烈的红。
这幅画的是一个逼仄破败的楼梯角落,墙缝狰狞地扒碎,像手术缝合后丑陋的疤。
而在这疤痕中,扭挤着一簇大红玫瑰。
晏江何仔细看了看,这红色应该是拿针管水性笔涂出来的,也不知道费了多少耐心烦,涂得很密很结实,强势激烈到扎人眼睛,在一片晦暗里仿佛活了,活得张牙舞爪,活得不要命。
晏江何把本子合上,装进了张淙的书包放好。
他走到床边,看清了张淙眼下表达疲态的青黑色。
“一天到晚,饭不好好吃,觉不好好睡。
活该晕死你。”
他取走了温度计看了眼,三十九度。
这时候晏美瞳蹒跚着溜了进来,它脑瓜磕了下门框,晃荡一道儿,最后蹲在了晏江何的脚后跟边上。
晏江何盯着张淙的脸,没能忘了那玫瑰,只觉得大红色扎眼睛,都扎出影子来了。
只是晏江何不知道。
——张淙他,碾碎了一棵挣扎寝陋的野草,在那片仄秽的绝望里,逼活了一把热烈又突兀的红玫瑰。
第27章撒娇吗?
晏江何去厨房鼓捣了一锅热乎乎香喷喷的白粥。
他做得清汤寡水,好人吃了咂s舌,但特别适合灌病号。
晏江何端着粥进屋的时候,晏美瞳不知道怎么操作的,竟然上了床,正用脑袋拱张淙的颈窝。
它拱得全神贯注,孜孜不倦,把被子都给拱开了。
张淙明显不太舒服,脖子动来动去,却难得羸弱,完全躲不开晏美瞳的攻势。
晏江何把粥放下,大慈悲地拎起晏美瞳的后脖颈,给它扔地上了,他好笑道:“是不是小鳖崽子找小鳖崽子啊,你还挺亲近他。”
晏美瞳无端挨骂,却只能喵来喵去,嗓子眼儿缩得细声细气,谄媚出了一腔悠扬婉转。
晏江何看不上它这副“公公模样”
,惺惺作态,太过造作。
于是只赏赐了一个白眼。
“张淙,起来。”
晏江何把张淙从床上薅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吃点东西,不然就你那破胃,吃了药就得漏了。”
晏江何拿起粥,往张淙嘴里喂了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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