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赞同声如春雷惊天一般,人人高呼“好,好!”
林微微破涕为笑的看着江悦,虽有离乡背井之殇,但见江悦一脸严肃郑重为自己村中之事如此关切,心中一暖。
白发老者退了回去,由村长发言道“既然大家同意,三日后,辰时准时出发,接下来由全兵负责安排迁途相关事宜。”
林全兵迈步向前,对众人一拱手道“各位,接下来由我为大家说说迁途的细节。
第一:过于笨重无法携带的物品能舍则舍。
第二:邻里之间相互协助。
第三:这三日内,村中壮丁部分同我去伐木造車,一部分组织采收粮食清水。
第四……”
林全兵又朗朗说了另外数条安排规定,众人仔细听取和集思广益后,花费了一个多时辰,才将所有事宜相商完毕。
江悦和林微微怀着复杂惆怅的心情回到住所,胡乱将就吃了些东西各自回屋就寝。
可听了如此重大变故,对未来的焦虑,今晚又有几人能安稳入睡呢?今夜对愁眠,一夜无话。
第二日清晨,全村里只有那些灵智未开的孩童仍在睡梦中。
其余人起得都比平日里早。
每人怀着复杂忧虑的心情,或恐或忧,或愁或悲。
唯一相同的,是那黝黑深陷的眼圈。
江悦也起得甚早,他已在校场中拿着练习用的木刀舞了起来,他身姿如猿猴般敏捷,如游鱼般灵动。
正当他舞在兴头上时,一道快如电掣疾如星火的一击从他肋下袭来,刁钻迅猛。
等他意识到时,该招离他只剩毫厘,江悦兜转一身,这一击擦过衣裳,这一击徒然收势,江悦的衣裳才不至擦破。
江悦感受到来者意图,原本紧绷的心弦和严峻的脸上露出违和的笑容。
那人又接连出招,江悦堪堪闪躲,连回击一招半式的机会都没有,两人斗了几十招,那人道“看清没有?”
江悦屏息凝神招架着,哪余出心神来回答。
他甚至感觉只要呼吸一个打岔就会立即被击败。
又过了二十招,那人猝然收势,这人赫然是林全兵,只见他手持的不过是寻常木棍,乃是以棍代枪。
江悦这才深吸一口长气,笑道“林教头,你可把我吓惨了。”
林全兵道“兵不厌诈,偷袭乃是常有之事,你得时刻保持警惕,不过你的敏锐性很好,可谓是难得一见的。”
江悦见他夸奖自己,又羞又喜地挠着头。
林全兵道“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江悦愣了愣,不明所以,迟疑了良久才道“林教头,我愚钝,不明白什么意思?”
林全兵一本正经的道“傻小子,我们村三日后就要举村迁往别地躲避战火了,你是跟着还是另有打算?”
江悦不假思索道“当然跟着,我孑然一身,四海为家,去哪都一样,而且我觉得林家村与我家乡很像,和睦共邻我真心喜欢这里。”
林全兵微笑道“那实在太好了,我还担心一旦你离开了,微微那傻丫头可怎么办呢!”
江悦听了羞红着脸支支吾吾的竟说不出话来。
林全兵见了欢畅大笑道“呆小子,明天这个时候我再到这里指点你,现在跟着我去伐木造車吧!”
转身径直回村,江悦赶上,两人偕行而去,有说有笑实乃忘年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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