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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氏顿时歇了火,嘴角一耷拉,半句话也不敢多说,抱着女儿老实坐下。
“阿爹,你看如今是个什么情况?”
秦初眉头紧锁,心里快速思量着自己这段时日来的行为动作,不解道,“自袭爵以来,我自认行为谨慎,从不敢行差踏错,对圣上更加是忠心一片,从不敢有所欺瞒,今日有何之过,这是要拘了我吗?”
秦老爷子看向着急自我反省的大儿子也是无语,只得道,“外面的大兵是京畿大营的,皇帝要拘你,也不是京畿营的上门来啊。”
“是啊!”
秦初恍然大悟,嘴角露出一个松了一口气的笑来,“真要是我们府上犯事,也不该京畿大营的过来啊!”
“那这有是何时?”
秦初不解。
“会不会与刚才的巨响有关?”
说话的是秦清和,如今哪怕是年节,她也是一身素衣,发髻上不见半点珠翠装饰。
秦清和猜测道,“京畿大营无诏不得入城,如今他们不仅入城,还胆敢围困侯府。
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皇帝下诏,二是掌管京畿大营的威武侯出了问题。”
至于出了什么问题,秦清和没有明说。
秦老爷与秦老夫人立刻赞赏地看了眼秦清和,老夫妻二人发现,自打这小女儿请命清修,不仅性子收敛了许多,就连见识认知也长进了许多。
此时竟然能够一眼道破今日之祸的关键来,实属难得。
“今日不是祭天大礼么?”
秦初不得其解。
秦清和又道,“刚刚巨响来自正东,正是祭天大礼所在的天坛。”
“那么如今有两种可能,一是祭天礼上出现意外,陛下诏京畿大营入城,可是按照时间推算,这一点不成立。”
秦清和细细分析着。
巨响发生之后,家中立马派人外出打探,可此时侯府已被围困,只能说京畿大营的士兵早就入城了。
“那就是陛下早就命大军入城了?”
秦初拧眉,想不通其中的关键,亦或者说,他不敢去想。
“我觉得,更有可能是威武侯府。”
按照如今已知的情报来分析,秦清和很快串联起来,得出了一个最符合逻辑,却也最也令人难以接受的可能——威武侯林家反了。
先是暗中放京畿大营的大军入城,再在祭天大礼上发难,一旦发难成功,皇家被困天坛,生死未卜,而上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俱已被京畿大营的大军围困,无论是出京求援,还是想要就皇家于水火,都无能无力了。
“怎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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