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朔完全是合理猜测,秦家三个男人却全都被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头皮发麻。
“这.....”
就连秦楠也被这种“偷鸡不成蚀把米”
的糟糕猜测给吓住了,喃喃道,“咱们老秦家向来运气不怎么好.....”
“这真是进退维谷了啊!”
秦家大哥眼睛空茫茫,“不如咱们回家去吧.....”
打退堂鼓的话在舌尖上转了几圈还是憋了回去。
自己是侯府世子,不该如此无能怯懦的!
秦初清醒地认知到自己的短板和不足,自己自幼长在乡间,没有爷爷的智谋果决,也没有阿爹的勇猛无敌,自己只是个最最普通的乡里人,只不过投了个好胎而已。
每每看着硕大的镇北侯府,秦初的心底便升起一股的慌张——自己真的能把控好侯府这艘大船么?
瞧着父亲和哥哥们的神色,秦朔忙道,“为今之计唯有藏拙,以图来日。”
大凤皇朝正直顶峰,外无强敌,内无大患,看着再延续个百八十年不成问题。
秦家不能与之硬抗,必须要“软着陆”
。
秦朔将自己的想法一一道来,“南北杂货铺为我们秦家赚了太多好名声,武将只是一把开疆守土杀人的刀,一把刀要是有了思想、有了好名声,那就是要噬主的刀,即便再锋利也是个折戟雪藏的下场。”
“还有一点。”
似是想起什么,秦朔眉头蹙起,低声道,“如今仅仅是参咱们秦家违规经商,与民争利。
万一下一次构陷我们秦家私通外敌呢?!”
秦朔并非无的放矢,不等其他人反驳,他又继续道,“咱们将北边的皮草、牛羊贩卖到南地,又将南地的丝绸、茶叶卖入北境。
只需有心人在咱们的货物、货单里添点料,陷害咱们秦家私通外敌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所以,南北杂货铺子绝对留不得了。”
秦朔坚定不比。
“可是,一旦没了铺子,那些残疾士兵怎么办?”
秦侯爷心忧,“没了铺子的收益,抚恤金的发放又从哪里来呢?”
朝廷也是会给死亡、受伤的士兵发放抚恤金的。
可是那些本不丰厚的抚恤金经过层层盘剥到达士兵手里的时候几乎就所剩无几了。
否则,秦家也不会一直延续着当年起义时的规矩了,只因为他们深深知晓底层士兵的苦楚和难处。
“等这一阵子风头过去,咱们可暗中将杂货铺子再开起来,这次便不再用秦家的名头开铺子了。
反正马上就入冬了,北边的贸易也会暂停一段时间,起码要到明年开春才会重新开市。
铺子关闭个小半年,影响不算太大。”
秦朔脑子转得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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