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旅馆每逢初一、十五是不营业的。”
一个手提水壶的欧巴桑趔趄了过来。
他看夏小皀大小行李好几件,显然把她当做一般游客了。
夏小皀露出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她怎会不知道星光旅馆初一、十五不开业的烂规矩,她那完全另类的、旧石器时代的舅舅只要一个不高兴,旅馆随时是休业状态,就算来人是天王老子也照旧不甩。
“哈秋嫂,你不认得我啦?”
拿下草帽,旋即露出一张纯净可爱的瓜子脸和蓬蓬的自然卷发。
“你?”
哈秋嫂陡然看清夏小皀那笑容可掬的小脸后,原来细若豆芽缝的眼霍然暴睁,满脸皱纹在一瞬间悉数紧绷。
“蔼—蔼—”
尖叫加动作,她手提着的水壶怦然落地,一任清水流得满地。
这惊吓,显然不校
“哈秋嫂,你别激动,我没想到你这么开心见到我。”
夏小皀因着她高分贝的“欢迎”
声而笑咧了嘴。
她还真会扭曲旁人的意思,哈秋嫂想不出自己哪点表示欢迎之意。
“你——怎么——回——来了?”
夏小皀是野马,附近山头的小孩没一个不怕她的,有她在的地方没有一刻不是风声鹤唳,鸡鸭鹅狗猫全躲得不见踪影,好不容易有个突然“冒”
出来的妈妈带走她,不料没享几天清福,野马又回来了。
——难不成老天爷嫌她小器,每月初一、十五拜拜烧的纸钱不够,才又把夏小皀送回来?
——不不,搞不好是老天爷也吃不消她的破坏欲,原籍遣回她才对。
这一来不就表示他们又要重沦苦海了?
“坐飞机呀,咻一声就到了。”
夏小皀轻快地比着手势。
虽然她不怎么喜欢那只大铁鸟,不过总比晕船来得好。
“真高兴你还记得我。”
哈秋嫂双手捧住头,宛受刺激地低喃:“想忘记你不是件容易的事。”
“那就好!”
夏小皀一股脑把所有行李往哈秋嫂身上塞,心绪已经转到旁处。
“关纣呢?”
关纣是她嫡亲舅舅,两人同年同月同日生,夏小皀从不肯矮化姿态称他一声“舅舅”
,老是连名带姓的大呼小叫。
差点被一堆行李淹没的哈秋嫂哪有空回答她,只顾手忙脚乱想把那些突如其来又多得吓人的包包扛回旅馆。
力大无穷,是夏小皀的特点之一,平常一个女孩子根本不可能提得动那么多东西,她却是脸不红气不喘地带上山。
夏小皀在树阴的吊床下找到正呼呼大睡的关纣。
他身长脚长,小小的吊床根本容不下他的长脚长手,只见他的四肢极不雅的倒垂在吊床外,活像一只长脚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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