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雪给他酒,按他坐下,轻轻抚摸他的额头和长发,吻他的脸。
“同同,我还在。
我在的。”
晶亮亮蔚蓝长发无声垂落,他偎着晏雪,在他肩头抹干潮湿嘴唇。
晏雪叹气,然后抱过他来,轻轻品尝他被一口气喝干的纯净威士忌灼出暖香的唇舌。
他们相爱。
所以记忆或生或死,都不相干。
要眼前,要现在,不要离开。
他常在台下看他打鼓。
队员们常故意让他SOLO,酒客听得尽兴。
偶尔,表演结束晏雪便到台前对他微笑。
哄孩子般拍拍手,惹得缪斯乔和相熟的人大笑。
晏雪想要抱他下去。
他气冲冲躲开。
只是偶尔玩得高兴,心情极好,一不留神,也就给拖了下去,拦腰兜住,换满堂喝彩。
心照不宣,是所有人暧昧暗号。
乔最喜欢在颜苏同经过身边时对了哀甜甜奸笑,带三分嘲弄。
那机敏男子发觉也无话可说,只恨恨咬了牙,努力藏起肩颈手臂上点点瘀痕。
那痕迹艳丽如玫瑰花瓣凋萎在丝白肌肤,分外显眼。
偏他一上了台就不是他。
屡屡忘形,玩得热了便肆无忌惮脱衣服,陡然惹满场沸沸扬扬笑叫,窘得他几乎恼怒。
下台便拿始作俑者出气,恨恨地冷淡不睬。
哀只看着这一幕微笑,同爱人道,“赌个东道,乔,明天他身上的记号更多。”
乔白她,“有什么好赌。
这谁还猜不到。”
“多可怜的Jackal。”
哀笑。
那一夜他刻意穿了高领T恤,上台去,一阵狂飙。
台下人声欢沸,灯光满场天魔乱舞。
乐队的人全数疯起来,奏出劲爆调子,和了他的鼓,一声声抓着人魂魄撕扯,揉搓,抛掷,抢夺。
所有人大脑中碎了掌管理智那一根弦。
高亢情绪亮晶晶HIGH到最高点,变成星空般闪亮的密密麻麻银箔片,漫天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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