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儿。
“这确实是水迹,可是为什么不会干?”
司淮再次伸过手去摸了一把,除非把墙灰扣下来,不然那图案根本不会消失。
“也许……是符水。”
有些符烧成灰掺进水里,确实可以让画出来的东西暂时不会消失。
司淮回过头去看他一眼,思索着点了点头,“方才你拿火折子靠近,那水迹就干了……若果真是符水,这人总不至于是来了兴致烧道符在这儿画画,这里时常有修士往来,如果不抹去不可能没有人注意到,难道他画完之后还要点个火再把水迹烘干?”
他们刚才追过来只看到一群尸体被赶着离开,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在这里点火烘干墙上幼稚的小孩儿图画。
还是说只是他们疑心了,这符水画的图案和今晚的事情并没有关系?
“不对……”
吾念连着摇了几下头,“不一定是火光,也许只要是热的光,都能让它消失,譬如日光。”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人只需将图案画在这儿,待到第二日太阳出来照在上边,自然便会消失,这面墙正好朝着日出的方向,在被人现之前就可以无影无踪。
“没有人赶着的尸体正好从这里经过,这墙上又留了一个符水画成的图案,恐怕就不是那么巧合了。”
司淮伸手摸了摸下巴,虽然想不出这两者如何联系,但两件不寻常的事放在一起,总是有些蹊跷。
吾念回头看了看那些僵硬的尸体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墙上剩下一半的符水画痕,默认了他的话。
司淮抬头看了看夜色,这件离奇的事也不知道会不会和大荒山有些关系,但今晚要去大荒山已然是不大现实的,那些蹦走的尸体也不会再蹦回来,索性便先同吾念一起回客栈歇息。
一去一回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房间里的尘一已经醒了过来,两盏蜡烛将屋子照得通透,小和尚裹着被子缩在床角一脸警惕地盯着房门的方向,手里还拿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寻来的棍子。
“师叔!”
见进来的人是吾念和司淮,尘一一颗悬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连鞋也顾不得穿,连跑带爬地扑到吾念身上。
“怎么了?”
吾念见他一副紧张模样正想取笑两句,被这没来由地抱了个结实,又心软了下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放缓了声音道:“这么大个孩子了,自己睡会儿还害怕了不成?”
“师叔……”
尘一少见地没犟嘴,抬起头委屈巴巴地看着吾念,“我看到好多走尸在街上跳,我害怕……”
尘一生来胆子不大,平日里捉妖捉鬼也是仗着师叔在边上才不害怕,今夜睡着睡着被下边的动静惊醒了,又没看到两人,这才吓得把仅有的两根蜡烛都点了缩在床上不敢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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