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白黎便把衬衫袖子稍微卷起来一点，露出了手腕上的镯子。
某人终于满意了，“这样看上去好多了。
我没事了，你去忙吧。”
白黎脸上带着公式化的职业假笑，转身之后轻轻地翻了个白眼。
时间在专注的工作中走的很快。
12点的时候，白黎设置的闹钟响了起来，他关掉闹铃，抬头看向还在看报表的栾昀棠，轻声说道：“休息时间到了，你饿不饿？”
栾昀棠从思绪中抽离，暂时先放下了手上的工作，“中午怎么吃？食堂？还是外卖？”
白黎想了想，说道：“今天吃食堂吧，我看公司的群里说食堂来了位新厨子，做的菜味道很好，我想去尝尝。”
栾昀棠收拾东西的手顿了顿，“公司群？什么时候聊过这个？”
他所在的那几个公司的部门群里，基本都是几个部门经理在分派工作，发通知，发文件等等。
最热闹的时候就是员工们在接到通知后统一回复的“收到”
，平常一句闲话都没见有人说过。
白黎反应过来，干笑了两声，“是员工们自己建的，用来讨论工作的……”
栾昀棠挑眉，“什么工作在公司群里不能讨论，要单独建个群来讲？而且我看……你们也不光是讨论工作吧？”
顿了顿，他突然皱起眉头，“你们没有在群里偷偷骂我吧？”
白黎抽了抽嘴角，“怎么会，你这么好的老板，公司福利又那么好……”
栾昀棠绕到办公桌前倚靠着，抱着手，目光盯着白黎的手，“你心虚的时候，手指会不自觉地揪衣服。”
白黎一愣，低头一看，自己的手正紧紧抓着裤子的一角，都揉皱了。
他尴尬地放开手，耳朵都泛红了，“你，你也知道，打工人嘛，有的时候怨气比鬼都重，偶尔被老板退回个方案什么的，抱怨两句也正常，对吧？”
栾昀棠不在乎其他员工有没有私底下骂过他，他只在乎一件事，“你骂过吗？”
白黎这时候开始时刻注意自己的手指了，“没有，我怎么可能骂你。”
栾昀棠冷笑一声，“你撒谎的时候除了揪衣服，眼神还会不自觉地往左边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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