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笑着，对李庭言说：“陛下第一日知道我狠毒吗？是，我是毒妇，但我要想杀她，或是对她做什么，都是这样真刀真枪明火执仗的来，下毒害腹中胎儿这种事情，我干不出来，也不屑于做。”
“你果然够狠。”
李庭言气的浑身颤抖，抬手想再给她一个耳光，看着她嘴角带着血丝的模样，却终还是不忍，盯着她又问了一遍，“书意的孩子，是不是你干的？”
“臣妾没有。”
姜淮看着他说道，“臣妾知道自己罪孽深重，罪该万死，但是此事，当真不是臣妾所为。
若陛下还愿意信臣妾，就请陛下明察。
若陛下不信，赐死臣妾或是打入冷宫，臣妾也不会有怨言。”
那一瞬间，李庭言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她竟然哭了，眼里盛了泪，却固执的不让眼泪流下来。
他平静了一下语气说：“你可知在宫中私藏兵刃，于御前伤人，乃是死罪。”
姜淮闻言，似是解脱一般，对着他俯身跪拜：“臣妾，谢陛下隆恩。”
“滚！”
李庭言听了这话，适才稍平息的怒火又涌了上来，一字一顿地说道，“皇贵妃姜氏，御前无状，持兵刃伤人，朕感念其侍奉多年，不忍赐死。
遂褫夺封号，降为答应，禁足于关雎宫内，非诏不得出，任何人不得探望。
若有私下探望者，一律处死。”
姜淮惊讶于他的处置，原本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见他只是禁足，遂又跪拜道：“谢主隆恩。”
“滚出去！”
他不耐烦地对弘云说，“把这毒妇给朕带下去，朕不想再见到她。”
“是。”
弘云颔，看着姜淮悲凉的神情，李庭言盛怒之下的不忍，饶是他这样在宫中的老人也难免叹了口气，对姜淮说道，“姜答应，走吧。”
弘云送姜淮回关雎宫的时候，旨意已经传遍了六宫，高允茉她们想上来和她说话，却被侍卫挡在了外边。
弘云见状也是动容，这位前皇贵妃的为人他也是知道的，虽说算不得什么大好人，但也不是惹是生非心机深沉的，今日此事，多半也是被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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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小声对高允茉说：“贵妃娘娘，陛下了大脾气了，这节骨眼上，您就是再心疼姜答应，也别去陛下跟前求情触了他的霉头。
好歹姜答应还在后宫，您要想偷偷帮衬点，也是可以的。
只是千万别去陛下跟前说什么，免得陛下迁怒于您和其他娘娘。”
高允茉谢过了弘云，只是皱着眉看着姜淮，远远的小声说：“别怕，有我在。”
张兰芬也用唇语对她说：“我爹都知道了，立刻去了宋将军府上，你放心。”
关雎宫的大门关上，落下了重锁，四周都站满了侍卫把守，只有云舒一人留了下来。
她拿过冷毛巾为姜淮擦脸，姜淮还没说什么，她却哭了：“淮姐姐，咱们回去吧，陛下太坏了，陛下怎么能这样对姐姐，姐姐怎么可能会害那贱人的孩子，姐姐才不屑干这种腌臢事呢。”
“这是皇宫，哪是我想走就能走的。”
姜淮看着她这天真的模样也笑了，“何况我当着他的面，把崔书意的脸给毁了，他只是禁足我已算开恩。
倒是你啊，白白跟着我吃苦。
我这里还有些钱和饰，你全拿了给门口看守的侍卫，就说你不想跟着我受苦了，想换个去处。
李庭言只是禁足我，那侍卫会放你出去的，你出去后，去找贤妃娘娘，让她送你回将军府里。”
“我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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