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低估了他对你的爱,或者说,你的计策原本就很愚蠢。”
“不,不。”
安妮浑身颤抖,绝望的五指在床上乱抓,才终于摸到手机打给俊彦。
俊彦当然不会再接了。
“去看他最后一眼吧。”
我说,“他非常非常想念你。”
安妮已经哭花了眼,匆匆套上牛仔裤飞奔出门。
我从兜里掏出香烟,点燃,然后数了数手掌里的子弹。
破天荒地,今天竟一颗也没有用上。
一会儿俊彦搂着安妮,一定会幸福死。
便宜那小子了。
(本文属虚构作品,与现实生活无关)
姐姐的战争
文王云超某酒企主管@大蛋蛋的外宅
姐姐和班花是闺密,后来她俩闹翻,打架。
班花身手矫健,一把抓住姐姐的头发,打脸颊,嘴里问候我母亲。
姐姐被压着头,一边哭鼻子,一边空舞手爪,问候班花母亲。
她早已失去控制力,却死死抓着班花一缕头发,捍卫最后一丝尊严。
孩子们看热闹,起哄,没有一个过来拉劝。
姐姐鼻子被打出血,和泪水掺在一起,顺着松散的头发滴下。
班花打累,问候我母亲,松开手。
姐姐抹了把脸,慢慢走回座位,趴下,大哭。
1
姐姐和白富美的这场肉搏在某种意义上像极了她的前半生,堪称完败。
据说她一出生就带着败象。
秋末万物破落之际,属相羊,犯女人之讳,阳火命,注定操劳一世。
父亲说当年奶奶望着地上的脐带,喃喃道:“老天爷保佑,保佑这闺女能活命。”
姐姐六岁半,逢生平第一关,左鬓生出骨刺,难倒十里八乡的郎中。
这根骨刺,仿佛附身妖魔,压得她夜不能寐,眼黑气喘。
一家人万念俱灰叩首怨天的时候,她挣脱开母亲的怀抱,跑到院子里,一头栽倒在炉火台上,喷出两坨鲜红的血块。
母亲大叫着奔过去,她缓缓爬起来,用小手抹了把脸回头说:“娘,我好像没事了。”
活命的姐姐随后和其他孩子一起背着碎布书包上学去。
比起父母在家里无休止的争吵,她显然更喜欢学校,或者说她所有的快乐都来自学校。
尽管长相和成绩毫不起眼,可她爱这个地方,爱老师的点名,爱课本扉页的芬芳,爱小伙伴们的嬉闹,直到肩背三道杠的班花因为一把铅笔刀把她揍得稀里哗啦,她才发现这所学校其实并没有她想象中那般爱她。
1993年,姐姐十三岁,上了乡中,迎来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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