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刚开始进来的时候好像不一样。”
聂桑宁开始头晕了,看不太清壁画的区别,“我不知道。”
“我有些难受。”
谷夜玄扶住他,抓住他的手,“你怎么了?”
聂桑宁:“这里的香味,很难受。”
谷夜玄突然想到了什么,扯开聂桑宁的衣领,看到了一根线。
他眼里闪过一丝震惊,扯住聂桑宁,“你做过药人?”
药人通常都得吃很多药材,很多都是带毒性的,一个不不小心就死了,或者变成了疯子。
聂桑宁突然笑了,笑的很难看,“对,失败的药人,残次品。”
他生来就没有自己的身体,不是吗?
“你竟然还知道这个。”
他感觉头越来越晕了。
谷夜玄沉默了一下,从怀里拿出瓶子,取出一枚丹药。
伸手过去想喂给聂桑宁,毒药是提前发作了。
因为这里的香和聂桑宁的体质,再加上毒,这三种混在一起,所以提前了。
聂桑宁破天荒躲开了,偏头过去,他有些头昏脑胀,身上也很疼,但是并不想接他的药。
谷夜玄皱眉,“你在闹什么?”
“你想死在这里?”
聂桑宁也不知道自己在闹什么,他心里就是有一股气,怎么也出不来,是因为谷夜玄刚刚和他说,永不相见,分道扬镳。
现在因为这个毒,他心里反而越来越难受。
甚至说出了他这一辈子都不太可能会说出口的话。
“我活着的这几年你能留下来陪我吗?”
谷夜玄觉得他真是被毒糊涂了,聂桑宁平常怎么会说这种话,而且又是那种可怜巴巴的感觉。
谷夜玄:“不能。”
“你不知道你是我的仇人吗?”
聂桑宁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灼烧,他从嘴里咳出血来,身上也愈发无力。
但他还是伸手用力抓住谷夜玄的袖子,手上青筋暴起,语气不似平常温和,带着些凶,“凭什么上千代的人的恩怨要你我来延续?”
谷夜玄:“理应如此,这是狐族规矩。”
说这话的时候他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以前的时候他觉得理所当然,现在他却觉得这个规矩是枷锁。
不知道为什么。
聂桑宁心里沉痛,按住谷夜玄,往旁边墙壁上推倒他,贴近,“那要是,如果,我喜欢你呢?”
“是恋人的那种喜欢,是那位机关师和他的男夫人的那种喜欢。”
他看到那壁画的时候,他就猜,是那位机关师和柳氏,他们是一对恋人。
是不被世人看好的龙阳…断袖,所以那墓碑上才只有一个人的名字。
他觉得自己好像也病了,病的不轻,他听到谷夜玄说要和他永不相见,他很难过。
他甚至想为他做一间机关室。
后来看到那壁画,好像有些懂了一点这个情绪。
我不是断袖
谷夜玄用力扯开他,“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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