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写着一串数字,十一位,是个手机号。
秦深擦着头发,见她看得认真,凑过来瞄了一眼:“这是什么?”
“我告诉你,你不要生气呀。”
何有时犹犹豫豫看他一眼,秦深点头后,她才往下说:“这是盛安骅的号码,我妈给我的。
我想见他一面。”
秦深:“……”
不生气,不生气。
不生气个屁!
还是很生气。
何有时没看出他的蛋疼,挺苦恼的样子:“他最近总是纠缠我爸妈,在我家门前放水果什么的。
有几次我爸爸出门,他甚至会开车跟在后面,看样子是想顺着摸出来我的住址。”
晚上临走前何妈妈悄悄给她提了个醒,何有时有点心焦:“像他这样偏执到不顾他人感受的人是很容易走极端的。
现在他的情绪已经有点失控了,万一哪天情绪一崩,指不定要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
“他知道我有男朋友了,却还是这个样子。
我得想个办法让他死心才行。”
秦深:“想不到办法?”
“是呀,你有办法?”
秦深面不改色:“不难。
把我们的结婚证拿给他看,他一定死心。”
“不太好吧。”
何有时忍不住蹙眉,听了他的主意还挺不高兴:“结婚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这么随随便便决定呢?再说结婚是我们两个人的事,现在我们感情还不够,因为他纠缠不休我们就决定结婚,太草率了。”
秦深眉梢一挑,擦头发的毛巾被他随手丢一边,手臂撑在床头借力,压着有时俯下|身来。
何有时没了支撑,被压迫得倒在床上。
他发梢还在滴水,这样子一点点逼近,像踱着步子款款行来的猎豹,气场凛然,眸色深沉,还很小肚鸡肠地咬着她的唇,跟她揪字眼。
“随随便便?嗯?”
“咳,我意思是……”
“草率?嗯?”
“我错了我错了!”
“感情还不够?嗯?”
“我真的错……唔唔唔……”
两年有余,养病期间不能做剧烈运动,秦深最喜欢的健身运动就是游泳,气息尤其深长。
一吻毕,何有时手脚发软,眼里润润的全是水雾,像刚买回家的那只小奶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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