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夕间,时光交错,多年前的场景似乎再度上演。
不过,今时今日,这上下二人换了身份。
曾经的准皇帝,太子湛卢,今个儿,成为了只能屈居人下的悠闲贤王罢了。
(13鲜币)君心难测
“垠苍,你竟疑我至此?”
红了眼眶,湛卢似伤痛不已,一气儿挣脱了莫邪挟持,捂著胸口,受伤得低吼。
“世间只道我垠苍暴戾,有谁又只贤王也非等闲。”
冷哼一声,垠苍站起身来,把冰芝轻轻拂开,踱步到湛卢跟前,一字一顿轻问,“我且问你,当日刘君怜进宫,你可是杀光了当日刘府宾客下人?”
“是。”
咬了咬唇,想想当年自各儿荒谬行径,湛卢呼吸一顿,闭上眼,微微点头。
“我再问你,这宫中,皇後身边,是否有你一半近侍随时待命?”
嘴角更扬,可那笑意并未到达眼中,垠苍朝著湛卢更逼近了半步,与那身形相仿外貌相若的男子,近身而立。
惊觉垠苍的步步紧逼,湛卢微微往後仰了仰身子,口中颤了颤,双唇开闭几许,方才吐出一个“是”
字。
“你与我後宫之人过从甚密,也就罢了,念你们当年也算是青梅竹马情投意合,我这做弟弟的也就咬咬牙,忍下了。
可你与刘尚书之往来,动到了国本的诸多举动,已非家事二字当得起的。
你们私自拥兵,谋反之意已显,当年先皇传位只说保你贤王不动,可没说保你称帝!
湛卢,你真当我还是当日吴下阿蒙,不敢动你半分?”
说完这些话,垠苍双眸已露杀机,周身戾气早已弥漫,想来今日是不欲放过这面前的兄长了。
明白大势已去的湛卢,双腿稍软,浑浑跌坐於地,半晌後,只得吐出淡淡一句:“事已至此,你说什麽,便都是罢。”
“来人,把这些名单上的人都给朕抓来,统统砍了。”
不再看著那瘫坐在地的男人,垠苍接过冰芝递来的单子,瞧也不瞧的就抛到了近卫身上。
未几,动作麻利的侍卫们,便捉了一干人等跪在武门之外,就著阴惨月光,把那些个人命给断了干净。
连夜闻讯赶来的一干臣子,齐齐跪在宫门口,待到垠苍准备接见时,众人已大汗淋漓,里衣都湿透了。
眼尖的瞧见贤王率先从御书房歪歪斜斜的出来,有些怕事的这才稍松了口气,忙上去探听,却被莫名挨了劈里啪啦一顿好打。
跪了一地的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明白大事不妙,却也再不敢妄动,生怕这轩辕家两兄弟间之事把他们给迁怒到了。
特别是家中被抓了人去砍的臣子们,更是惶恐不安,却又无可奈何的只能这麽跪著等著。
直到垠苍出了御书房,领著个看不清面貌的男子,一路来到众人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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