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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字不好翻译,但是她发现待在这个地方的时间越久,听懂的语言就越多,连没有听过的词语她都勉强能翻译的样子。
本来不想吭声的,对着一群草菅人命的渣滓,任何求饶哭喊都不会有用,更不要说示弱了。
但是随着牛车越往前,死亡的脚步不断逼近。
泊瑟芬发现自己已经恐惧到大脑空白。
所有痛苦绝望的念头都困在唇舌上,恨不得全部发泄出来。
结果等到开口,却发现原来她大脑无数纷杂的念头其实只有一句话而已。
她要死了。
坐在她两侧的女人果然被这句话直接聊死,愣是给堵到半天缓不过气来。
左侧的妇女的憋了好一会,终于憋出一句,“爱神的力量,能让死亡诚服。”
这句话刚落,身后嚎啕的哭丧声音如同狼啸,一阵一阵的在她们身后响着。
大家顿时都尴尬地沉默起来,死都死了,爱啥啥也没法起死回生。
这句安慰别说鸡汤,鸡指甲都比不上。
就在泊瑟芬以为会这么一路哭嚎带尸骸地往前走的时候,前面拿着火炬的男人们开始回应哭丧声。
他们摇晃手里的火焰,大笑起来唱歌。
“塞浦路斯的女神啊,给少女涂抹美貌的香油,送来爱郎的心,铺好房里的床,倒上美酒与□□,灌溉香甜的蜜语。”
歌声异常欢快,曲调像是从蜂蜜罐里撒出来,在热闹的火光里悦耳喜庆。
而前方拿着里拉琴的人也开始弹奏,笛子芦苇箫穿过山风,走过黑暗,回荡在这片肥沃神秘的土地上。
这是结婚的喜颂歌曲。
但是唱歌的人,哪怕笑得再大声也非常勉强。
而哭嚎的人一路在后面大喊,“勇敢高尚的人下了冥府,花再也不开,我的心也变成石头了。”
这哭声跟喜颂的笑声交织在一起,宛如野鬼夜行出来吃人吸髓。
又更像是哪个疯人院没关好门,神经病们都出笼了。
坐在牛车上的泊瑟芬,默默地伸出手指堵住耳朵。
还是能隐约听到这些诡异可怕的哭笑声。
这葬礼跟婚礼一起举办真是活久见,更惨的是,婚礼是为她办的,葬礼也是。
有比这更可怕的鬼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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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中午写完更新,结果一看。
——我昨天晚上为了要睡觉,写出如此惊人的辣鸡。
——修修改改删删……
——然后就到晚上了
——女主洗干净,穿婚服,戴着花冠,嗯,明天男女主相遇吧
————编辑说如果有资料参考,记得注释分界线——————超级枯燥
界线————不用看的作者有话说——
葬礼仪式参考伊利亚特,赫克托尔死亡卷等等
婚礼仪式参考古希腊风化史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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