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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消失的记忆结局二虐（第3页）

准备后事吧。”

一个一个冰冷刺骨的字令他不停颤抖，无法呼吸。

极端的疼痛使得他痛苦呻吟。

模糊像是被裹在罩子里的朦胧画面不停跳转，他则像是被强制关机的运行机器，无法控制自己。

他逼着自己拼命地抵抗、撕开那张罩子。

用尽全身力气，终于——

一切都争前恐后地涌进他的脑海。

他杀死了空白。

夺回身体。

佟瑞晓昏迷了两天，在医院醒来。

他颤抖着睫毛睁开眼，看着熟悉的天花板，头脑像是被挖掉一块，无悲无喜，表情空白麻木。

只有一滴泪，悄无声息地滑落。

掠过眼尾那颗泪痣，迅没入鬓边。

抬不起沉重的左手，却能感受到它上面那一道深一道浅的疤痕。

原来，都他自己割的。

护士见他醒来，叫医生过来。

一群人围在他的病床，用灯照他的眼睛，为他检查身体状况。

询问他感觉如何，一句一句地说话。

他只看见他们的嘴在动，听不见他们说的什么。

在这群人中，他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李立。

想要说什么却连说话都无力，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李立被这一眼看得无限悲凉，攥紧了手中拿着的无框眼镜。

佟瑞晓自从病后就很少戴眼镜了，没有看东西的念头。

手术成功后生活步入正轨，才又佩戴的眼镜。

现在看来……用不到了。

李立想起简厌出事后那段日子。

大雪纷飞，灵堂里所有人都笼罩着哀恸。

雪白的花圈和一张张惨白的脸互相如镜子般，清晰照出对方。

从将简厌送进手术室，到她死亡后入殓、扶棺，再到火化……全是佟瑞晓一人安排。

送葬那天。

佟瑞晓抱着她的骨灰，像是行尸走肉，一步一步带她到灵魂的归处。

雪化在他的脸上，泪水一般晶莹。

熬干了泪的眼睛通红一片，满是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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