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德叔就说:“少爷怕你难过,不会和你多说。
你姊姊她是身着红衣服毒自尽的,若是化了鬼,怨毒不比寻常,你趁早把那小镜埋了,再多烧些纸,不然她的念不断,这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明桥呆住了,平德叔见他这样,也叹了口气,说:“各人有各命,你遇到了少爷,是你的命好,她遇上了那样的主子,也是没法子的事,你也不要太伤心了。”
明桥心里难受,却也知道轻重,就点了点头,答应了。
平德叔一面打发人去寻和尚道士,一面早就着人去跟着冯琦,生怕有了些闪失。
可惜家人出去寻了半日,只有一个癞头和尚来了,说,急什么,既然说是要带人回来,那就自然会回来的,急也没用。
下午的时候,果然就有人说少爷带了人回来了。
明桥慌忙的出去迎接,却瞧见少爷旁边跟了个年轻的男子,他心里咯登一下,就想,天哪,难道是那个妖怪跟来了不成?
这样想着,就偷偷的抬头去看,正巧那人也似笑非笑的拿眼来看他,他心里一慌,赶忙说道:“少爷,您可算是回来了!”
冯琦说:“我这才出去了半日,你就急成这样了?难道又闯了什么祸,被平德给看住了?”
冯琦不过是拿他以前的糗事来取笑,想来也不知道平德叔要他去埋小镜的事,可他听了眼眶却突然一红,慌忙就低了下头,掩饰般的说道:“少爷您说得这是什么话,我是要伺候您的人,却连您的人影都瞧不见,能不着急么?”
冯琦心里正有事,也不疑有他,就说:“偏偏就你会说话。”
而后又说道:“我和曾公子去瞧瞧那池子里的莲花去,你们都不许跟来!”
说完就拉着那人的手,径自的朝后面去了,只把那一干下人看得目瞪口呆。
他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等回过了神,就骂道:“还不去找平德叔,一个个的都杵在这里装什么土地爷!”
离他最近的那个慌忙的跑去了,他站在那里,心想那男子绝对不会是他的姊姊所化,可心里却还是犯起了嘀咕,想着,难道真是姊姊的鬼魂作祟么?
少爷一路上都有些魂不守舍,他如今才想到,或许就是那小镜的缘故吧?
他也是听说过的,女子若是要自尽,有冤屈未明、含恨在心的,只要身着红衣,死后必然不能托生,是要化作厉鬼徘徊人间,去寻冤仇的。
怨恨越深,戾气越重,只是若是太久寻不到仇怨,只怕当初为了什么而死的都忘记了,只剩下了那股怨恨,弥久不散,历久弥新。
明桥心里烦乱,就又问说:“今早跟着少爷出去的是谁?”
便有人去唤了。
跟着少爷一同出门的那个下人,如今还在后面拴马,听闻叫唤,就来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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